或许是生于多年来对贺焉的愧疚,腹中胎儿还未落地,武帝便以赐名,祭宗庙,大肆铺张要天下同喜,他想证明他是爱贺焉的,即使有了别的女人。
贺东出生时,据传红光灵现,日月同辉,武帝大喜,急匆匆地赶来想要看看长子,全然不顾贺焉刚刚经历鬼门关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听说了吗,大皇子眼睛是红色的。”
“什么听说,我亲眼见到了,真是古怪,莫不是什么妖孽吧。”
“小点声,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贺族血统有异于大昭国,武帝是知道的,贺焉也曾提及过族中有人红瞳,并非妖冶之事,但无论如何,红瞳断断不能出现在皇家。
天家血脉敌不过蛮族,是耻辱,是要掩藏起来的辛秘。
贺东幼时过得很苦,母后生产时落了病根,醒着的时间寥寥无几,曾经可以扬鞭抽断巨木的手抱起皇儿都觉得吃力。
武帝顾念情分,未曾对贺焉母子有什么动作,纵然心里是万般不喜,而且他有旁的在乎的事情,容妃有孕了,足月诞下男童,二皇子乌亮黑瞳叫武帝欣慰。
天家血脉是要凌驾于一切的。
正如他终究是凌驾于了贺焉,为君为夫,让个臣子妾室帮助平定了天下,这又是何尝不是武帝埋于心底无法言说的耻辱呢。
日子渐久,武帝选秀纳妃丝毫不加节制,因着贺焉给他生了个异相的儿子,仅存愧疚荡然无存。
每日哄娘亲睡下后,小贺东就会趴在宫墙上看弟弟妹妹们玩耍,他小手里面捏着赤鹰留下的羽毛,赤鹰早已老死了。
“皇兄。”二皇子看到了趴在墙头的人,恭恭敬敬行了个李。
容妃教导过他,喜形不露于色,对谁都要笑脸相迎,越谦卑越忍让,将来得到的越多。
“好啊。”小贺东迟疑了一下才知道这声“皇兄”是叫自己,他扬扬手,跟注重礼节的皇弟相b,仿佛没开化的憨子,毫无皇家风范。
“皇兄手里捏着的是什么?”二皇子看着他赤红色的眼瞳,有些畏惧,但又很是好奇。
“玄鹰的羽毛,你没见过吗?”小贺东疑惑地挠挠脸。
玄鹰卫,贺贵妃曾经亲立掌管的禁卫,二皇子曾听教习师傅提过,对方提起时语调中是满满的惋惜和敬佩。
“没有,皇兄跟我讲讲吗?”
“好啊。”
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趴在墙头一个立在墙角聊起天,小贺东难得寻到与同龄人聊天的机会,把所有知晓的事情一骨碌说出。
二皇子听着记着,陡然觉得这个皇兄并没有母妃所说的那样不堪啊。
“母妃,我今天和皇兄聊天了,他……”回到寝宫的二皇子找到正在休憩的母妃说着。
“什么皇兄,你和那贱子聊什么天。”容妃拧眉不悦,“贺贵妃母子不详,你如此亲近贱子,万一着了道。”
“不是的,皇兄他……”二皇子想替人辩解。
“他什么,你现在可觉得难受,会不会头晕?”容妃面上慈爱,牵过二皇子的手细细问着,一声声蛊惑,“是不是自从见到那贱子以后就开始不适?”
“是有些难受。”耳语声声,二皇子讷讷地点头。
二皇子自与大皇子闲聊亲近后便心生癔症,精神慌慌,如此传闻在宫内不胫而走,经过推波助澜,很快到了武帝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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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叔为什么讨厌管不住胯下东西的人就是因为老皇帝,万恶之源!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