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丽是一个在校女大学生,年纪小,长得漂亮,清纯甜美又可爱,造诣还那么高,小小年纪就能参加这样规模的画展……这么多元素总结起来,平凡的白秀丽立马不平凡了!
这一天,白秀丽收获了无数的赞扬和肯定,好像笃定这颗画坛的新秀将会以傲人的架势一飞冲天!而她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作风姿态俨然有大家风范,矜持而高贵。
崔觐玉这天下午也来了,他低调献身,在画展上转了一圈,却没想到被老朋友撞见了。
“老崔啊,你确定这是你学生的画,不是你代为枪手?”柳先生今天难得休假,便带着老婆女儿以及儿子和新鲜出炉的儿媳妇来画展看看,他和崔觐玉是相差十余岁的朋友,谈得来。
然而柳先生刚刚看到白秀丽的画,瞬间就无语了,拉着自家儿子柳墨在一旁嘀咕。
不由得不他惊讶,而是这幅画怎么看怎么像是崔觐玉本人的手笔,画风和画艺太老练了!那种历经世事的沧桑怎么会是一个没有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能有的?
柳墨的脸上依旧带着旭阳一般的暖意,清亮的眸子似乎能映衬出世间万物的影子。
等他看到画作署名是白秀丽的时候,表情就僵住了。虽然白秀丽从那件事情之后没有缠着他,但拦截狂魔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而柳墨的记忆力又是悲剧得好,相忘也难。
他的眸子一转,清朗的声音响起,“崔伯伯,父亲这么问也是出于好奇,您可别往心里去。”
毕竟是上了岁数的国画大师,崔觐玉的名声在华夏艺术界可是响当当的。
到了他这个境界,金钱名利什么的都是浮云,唯有名声才是最爱惜的。若是传出什么给学生当枪手的名声,崔觐玉可算是晚节不保了。柳先生和他相交多年,自然不想看到这个场景。
崔觐玉摇着头,无奈说道,“加上你,这已经是今天第六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这真的是那个学生的画作,和我没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大概……连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画过这么一幅画了……不过我年纪虽大,还没有老年痴呆健忘,这肯定不是我画的。”
其实崔觐玉也有些疑惑,他昨夜重温了一遍年轻时候爱看的名著书籍,夜里突然做梦,梦中偶有灵感,半夜就兴奋地起身泼墨作画,但是画到一般就愣怔下来。因为画作的雏形和白秀丽的有**成相似,要是稍加润色,恐怕就是十成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