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曦一早便知道来人是谁,一直懒得理会。秀宁能和白秀丽气味相投,气场相似,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完全是一个世界的家伙,脑电波不是常人能够接收翻译得了的。
她本想不理会,让自家丈夫将她打发走就好,没想到她竟然扯出这么一番话,当真是笑死人。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再装睡,坐直身子扭头看李秀宁,问道,“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班级的表演完全没有我的事情,我也不是参与者,你现在找我做什么?”
李秀宁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样,露出一副让人不能理解的得意表情,“什么叫班级的表演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是班级的一员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自利,要是班级的荣誉因为你而受了损伤,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脸在班里继续待下去……”
“有病!”沈子曦简短利落地说了一句,却很碰巧地踩中事情的核心,“李秀宁,我不管你是遇见什么困难了,还是说班级的节目出了问题,要上你上,别拉扯别人。”
李秀宁一听,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定个在黑色,还愤恨地瞪了一眼沈子曦,好像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辈子都不能被饶恕一般。
瞧着对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当真是虎头蛇尾让人摸不着头脑。她想了想,继续趴在谢逸棠身上,并且说了句让谢逸棠哭笑不得的话,“阿棠,帮忙打掩护!”
谢逸棠的眸子里映着对方郁闷的脸,不由得抬手揉一揉她的头发,嘴角含笑地说道,“为夫倒是想要完成夫人的命令,奈何再过两个节目就轮到我了,只能先去后台准备。”
到了后台,他熟练地穿上那一身笨重的熊猫套装,为了让形象看着更加可爱,熊猫身上也穿着一件萌萌的小肚兜……虽然在谢逸棠看来,这简直是将他百余年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成泽,之前那个节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成泽一直待在后台,要是有什么消息,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之前那个美术院系表演的节目……”
周成泽穿着那件斑马装,正检查自己的扇子有没有问题,连头也没抬回答谢逸棠的问题,“你说那个啊……好像是表演节目的某个女生受伤住院了,偏巧那女生还是后半段的领舞。”
谢逸棠觉得自己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看李秀宁的意思,明显是想让自家妻子代替这个受伤住院的领舞,可他小曦并没有学过那个节目舞蹈,怎么能担负起救场的重任?
果然……这年头的年轻人,脑回路就是不同寻常,让他这个老人家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