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被一只机关巨蟒缠绕,然后可笑地挂在某只机关毒蝎的蝎尾之上。其余人则纷纷被各种手段击昏在地,狼狈不堪,搞得像是动物大乱斗一般……
谢逸棠又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为了减少麻烦,某些记忆断然留不得,冒犯了!”
抽取记忆,这样的手段谢逸棠自然会,事实上作为一名机关术士,凡俗人眼中的机关术大师,术法的修行必不可少。只是谢逸棠一心扑在机关术上头,其余两门功课没有那么好罢了。
当然,不是他的天赋不够,作为上古遗族后裔,他的天赋可是有质量保证的。只是人的精力有限,能专攻一门将其学到精深已然不易,更别说三门齐头并进了。
然而,纵然术法只是一流和二流之间,可他的脑子好使,师门中的各种术法他都记得牢牢的,游历红尘之后也学到不少有趣的招式……呵呵,不过是抽取记忆罢了,完全没有挑战力。
沈子曦看着那些倒地昏迷的人的脑袋上飘出点点色彩斑斓的光点,有些狐疑地问道,“阿棠,那些光点,便是他们的记忆么?”
谢逸棠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因为背对着沈子曦,所以她看不到此时的他是多么紧张和惧怕。
“……是……他们的记忆……”谢逸棠声音迟疑地回答,因为太过担心那些不好的结果,反而下意识忽略了沈子曦过于平常的态度,“小曦想要看看?”
“不了,既然是旁人的记忆,偷看记忆有些小人行径。”沈子曦摇摇头,然后微微回首仰头,看谢逸棠的隐晦不明脸,问了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阿棠也会抽取我的记忆么?”
谢逸棠听了此话,脑子瞬间就空白了,仿佛如遭雷击一般,他听到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抽取记忆乃是邪佞之术,纵然我小心万分,多少也有些看不到的弊端。而且一人的记忆乃是最私密的存在,怎可轻易剥夺?因而,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能动用……”
其实谢逸棠更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她是他的妻子,心悦之人,他怎么可能对她施展这样邪佞阴损的伤人之术?纵然知道此时这份记忆会让她恐惧、害怕甚至厌恶他,谢逸棠也没有升起过抽取她记忆的念头……可小曦这么问,是怀疑么?
“损害很大?会不会致命?”沈子曦眼睛瞥见已经看傻了的白秀丽和强装镇定的柳墨,思忖着。
这两人此次的记忆都不能留着……不然会给阿棠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自然不会,只是难免会头疼脑热两天……毕竟抽取记忆太过强势残忍……”谢逸棠强忍着胸膛流淌而出的酸涩,努力保持基本的镇定,希望等会儿的摊牌自己不会失态。
“哦,既然这样,麻烦阿棠将这两人的记忆也抽取掉吧。对了,我记得这里还有监视器,说不定已经将之前的景象录了下来,那些东西也要一并销毁……”
对于谢逸棠表现出来的东西,沈子曦并没有像他想得那般害怕或者厌恶,而是非常迅速就接受了。
在沈子曦的猜测之中,谢逸棠本就是个一个喜欢使用横刀的古代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