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当妈的直觉,何雨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藏着一个何默默想要隐藏的秘密。
“天气瓶?不知道。”周六上午,林颂雪站在何雨家小区的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
“你也不知道啊。”
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何雨仰着头想了想,又问林颂雪:
“你知不知道默默要给什么人送礼物结果没送?”
手指在车把手上捏到发白,林颂雪还是回答:“我不知道她还有能送礼物的朋友。”
这话可是能蘸饺子吃了。
何雨被酸得牙倒,继续问林颂雪:“那默默有没有给你送什么礼物啊?”
林颂雪抬起了一只手,她的头发上戴着一个旧旧的发夹,何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戴着了,现在她拿了下来,小心地托在掌心里。
“这是她送给我的,我送了她那个小苹果,她送了我这个。”
何雨就看了一眼,林颂雪就把发卡重新戴了回去,她:“……行叭,只有这个。”
“我们绝交的时候,我还有半个月过生日。”
“半个月……会不会她就想给你做个天气瓶当礼物,结果发现你不适合当朋友,就算了?”说着自己的猜测,何雨还是觉得不对,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卡在她的心口上。
林颂雪被她绕到头大,皱着眉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春的暖风和煦又柔软,两个青春正好的女孩儿站在街边,是一道比春天更春天的风景线。
她们讨论的问题却可能发生在一个她们不知晓的冬天。
何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20”。
“默默有一件想做却很长时间都做不了的事情,是再做一个天气瓶……如果跟同学没关系,是跟老师有关系吗?”
老师?
何雨想到了何默默初中最后一年的班主任萧老师,她是教化学的。
“你初三和默默一个班吧?知道萧老师电话吗?”何雨其实也有电话的,但是那个手机在默默那。
林颂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阿姨,我初三班主任的电话你还有吗?”
一个小时后,何雨和林颂雪站在了一栋大楼的七楼,萧老师退休之后就在辅导班里当老师。
“何默默?你还真来看我了,怎么样,上了高中有没有觉得压力大了呀?我也记得你,林颂雪,最后半年进步特别大,也考上了一中,对吧?”萧老师人看起来清瘦文雅,说话的时候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枇杷,分到了两个孩子的手里,“你们来得正合适,我一会儿要去看我女儿,这是给她买的,先让你们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