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安将她带到了阳台。
他想要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做,因为她明显就是故意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质问的权利,他不是她的什么,小女朋友都不是,他是她雇来满足自己的娼妓,他的愤怒都无端发泄,他的怪物身份让他难以遏制地想要让靠近她的人全部死光,但他不能那么做。
他想要平复心情,但是郦姝的反应让他怒火中烧,她总是惹他生气,她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厌倦,也会疲惫?
她向他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约安像触电一样躲开了她的接触。
她到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些。
“你清楚她并不是想跟你聊天,只是想和你上床吧?”约安问她,“你清楚,你不要和我装傻。”
“我知道。约安。”郦姝同样气恼道,“因为你不跟我做爱!”
“只有三天,你为什么不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就像我一样?”
“我控制不了,我没办法控制。”她控制不了这种饥渴,她对性的渴望,现在她也控制不了对他的,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需要他,他为什么不明白?
她看向一旁,避开他的目光,她问:“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陪我睡…”
“我硬不起来。”
郦姝睁大双眼,她看向他,几乎是拷问了:“你说什么?你对我硬不起来?为什么?我不理解!”
他却说了一个她更不理解的词。
painful.
他说他因为痛苦所以无法满足她的性需求。
龙血让他重新有了作为人的感觉,可他看向她,只有绵长无止境的心痛。
他不是生来就是这样下贱的、用来陪睡的性玩具,他出身高贵,家族要求所有成员在婚前保持贞洁,他的青年时期沉迷于医术和学业,他甚至能对天神发誓他连一次手淫都没有过,他到死也是个处子。
他不喜欢做爱。勃起更像是他的保护机制,他需要这些来完成性交,是郦姝的笑容让他有了这些性里掺杂了其他东西的幻想。
说真的,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因为她赠予的戒指而感到欣喜若狂,紧接着,他开始思索自己是否配得上她的赠予,他回想自己做过的腌渍事,回想别人施加在他身上的,他施加在别人身上的……肮脏,恶心,下流,可悲,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完美纯洁的圣人吗?他是丑陋的吸血鬼,是一只脏老鼠,一头泥沼中打滚的猪!
可他的痛苦毫无意义,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是她随机选中的手指,她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看。这种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落空,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审判让他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