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姝不清楚他是怎么收尾的。吸血鬼大概没有许多精液,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坚硬到软化的过程,但那已经是最后了,她难以保持神智清醒。
她躺在他的肩头,约安抱着她,将手放在她的腰上,他摩挲着她的小腹,本该发凉的手心已经和她的温度相同,他的手没有厚重的茧,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双手,抚摸她时,她总以为是羽毛飘过。
约安也会将手上移,抱住她的发,将她搂向他唇的方向,然后在她额头轻吻。
郦姝已经入睡了,她的一只手抓着他的领口,脸埋在他的怀里,身上还盖着她展开的衣裙。
约安则枕着手臂看向弧形山洞外的天空。一棵大树在左,不清楚是什么品种,但在垂落大片大片的树叶。发黄的秋叶成了那匹马——可爱的云朵的食物,飞云在咀嚼,慢吞吞的,和她吃东西的样子有点像。
右边则是旷远的丛林。他看不到更远了。
今天云层密布,地上流动着它们的投影,并无大风,但一直有风在吹动。
目之所及并没有水,但约安清楚旁边有一条小溪。他看了看郦姝,思索片刻后,他将她放在草堆上,用自己的衬衣给她做了个枕头。
郦姝没让他走,她伸手抓着他,约安以为她醒了,但她没有。他将她的手放到她的胸口,郦姝没再找他,就这么抱着胳膊睡了。
约安走到飞云身边,将马鞍上挂着的背包打开,里面有一张干净的布和购置的新衣服,他拿着它走到小溪边,用溪水清洗着身体,然后用干布擦拭干净。
他始终坐在一片云投下的阴影下,即便是他已经清洗了自己的头发,那片云也没有离开。约安记得郦姝的告诫,他小心地清理了自己的私密部位,然后立刻套上了长裤。
在返回的途中,他听到了几声鸟鸣。在确定只有一只大鸟后,约安瞬移到树冠,将小鸟一家端个干净。
褪毛、架火,他甚至用制药的坩埚煮了一盆鱼汤。
约安没有睡,他并不觉得困倦,甚至有点享受一整天无需入睡的操劳,他耐心地削尖灌木的枝干,然后将鸟蛋架在火堆上面烤熟,还用腌制的肉食调了调味道。
郦姝一觉醒来就看到约安在烤火。
他上身没有着衣,后背上隐约能看到骨的轮廓,他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郦姝走过去,还特地掐了掐他的腹部,只有坚强的肌肉。
郦姝得出结论:他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对身材有着严格的要求。
约安却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了。郦姝总是冷不丁地出现,吸血鬼的听觉发现不了她,豺狼的嗅觉也闻不到她的存在,可当他发现她在时,她的味道又窜入鼻腔,好闻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