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吼了一通,梁歌依然非常淡定的在我面前站着,好像完全不生气。
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当然不会被我这种小鬼骂了几句就生气。
她仍然风度极好,儒雅从容,梁歌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成语。
而我呢?
人家是站在光明顶,而我是站在臭水沟里。
但是我绝不会仰视他,门都没有。
“之前你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怎么得到我了就立刻变了一张脸?”他语气轻松,我极度怀疑他是被我二哥和二嫂送收买了来跟我演一场戏,趁机安抚我。
我知道他们对我好,除了我时常不太清醒的妈之外,他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了。
他们夫妻真是绝配。
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闷闷不乐地瞪着他。
梁歌又说:“那明天下午说好了,四点我会来接你。”
他说完就拉开门走出去了,我对着门口大喊:“我没答应啊,我才不要跟你见去出去见什么人?”
梁歌已经出去了。
在我临睡前,梁太太又进来嘘寒问暖一通。
问我房间的装修喜不喜欢,床铺是不是够软?丝绸的床单是不是够滑?
我要那么滑干什么?我又不是坐滑滑梯。
我忍无可忍,对梁太太说:“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讨厌我就摆在脸上,我不会介意的。”
梁太太凝视着我,她的眼神别有深意,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说,我这个不是好歹的玩意儿。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她应该早一点认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