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看清楚了那个变态se的样子。
其实,最糟糕的就是这种情况。因为对方不打算留活口。
可是只一瞬,她就冷静了下来,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用眼睛把他的心剜出来一样。
对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烈性的女人,先是停顿了一下,也看着她,想要弄懂她意图的样子,然后开始兴奋。
他的猎物,是一个真正的美人。他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
看见她颈项上的吻痕,他又是一愣,然后眼神变得可怕,嘴里念念有词:“你这个贱女人,你们这些贱女人!你们都该死!该死!”他一掌打在了她脸上。
她的嘴角裂开了。
她已经从慕骄阳和洛泽那,听到了太多关于他的事情。
现在,除了拖延,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她深信,她的洛泽,是会找到她,救她出去的。
她只要等待。
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无所畏惧,然后说:“你直接杀了我。别碰我。”
那些女人,总是求他放过她们,只要能活命,被他干了,也还在求。这个却不一样。她的眼神,有种赴死的决绝。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他的手已经扯碎了她的外套扔在一边,破碎的东西有一种凌虐的美感。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等我干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想死了。”
“死了有什么不好?”月见冷冷看着他,根本不反抗。“我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坏的爸爸。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和他在妈妈的床上gouhe。那时我就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那个女人。”
月见根本不看他。但是那个男人脸色惨白,停在了她的身前,像被点了穴。然后,很突然地,他就扑了下来,不是撕她衣服要qinfan她,而是直接用双手卡住了她纤细的脖梗。
她的脸由红转白,只要稍稍用力,这根细细的天鹅梗就断了。
她气喘游丝:“杀得好!杀得好!当初我就想这样,卡住她的脖子!哦,不对,什么暴力美学,我只想撕烂她的喉咙,直到她的声音消失,肉体消亡为止。狠狠地撕烂她,撕烂撕烂,撕,撕撕——”
她变得亢奋,明明快要窒息,却还在叫嚣。
其实是月见的攻心战,她将洛泽的话,原封不动地丢给了变态se。就像慕教授说的,不会有人,比洛泽更了解和贴近疑犯的心理状况。
眼前出现了一个恶毒的女人,穿着画满了玫瑰的衣服,身上喷的也是带纯玫瑰味的香水,在家里没有人时,侮辱他:“贱种,你敢瞪我?!”然后是狠狠的一掌打在了只有6岁的男孩身上。
清秀的男孩瞪着一对仇恨的眼睛看着那个女人,一句话不说。
“怎么,还瞪?信不信我戳瞎你!”突然,那张血唇笑了:“不就是我上了你老子么?你老子有的是钱,没有我,还不是有第二个,只有你妈才那么蠢。”
叫高田澄的男孩推了她,然后被她虐打。她不敢明里打,拿细长的针扎他。肉体的痛苦,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精神上的摧毁。她知道他夜里不睡觉,当他接近时,就缠着他爸爸,变着花样的地做。那时,父母还没有离婚。但,那个野女人已经登堂入室。
高田澄猛地从回忆里逃脱,变得更为狂暴,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他已经失去了qiangbao她的念头,伸出脚来往她身上踹去。
月见脑里闪过许多,但聪明地选择了以死相抵,她蓄势已久,不是反抗,而是猛地跃起,将头部撞向一边的墙壁。
“咚”的一声,一缕淡淡的血从她额间滑下。
其实是巧劲。洛泽教过她人体的每一块头骨。她选择的是最坚硬和保守安全的一块。她只要一个求死的形式,来骗过他。
果然,高田澄发起了愣,看着她倒在了地上,长发铺洒如一朵开败的花。
她的唇色发白,脸如薄纸。眼神也要涣散了。
高田澄居高临下俯视她,最后不紧不慢地将一团棉絮塞到了她的那个血窟窿里。
“我见过了你的脸,反正你也要杀了我。现在就动手。不过你我都恨那种贱女人。请你给我体面的死。”月见已经摸清楚了他的状态。或许不一定全准,但不会错得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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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高田澄,现年36岁。丽会社地区副总经理。童年时期,经受继母虐待。肉体上的痛楚虽大,但比不上心灵上的摧毁。这一次,他会选择,他爸爸与继母曾住过的地方,下手。因为月见的体香是最纯粹的,是真正的玫瑰花香,而非香水合成气味。她会是这世上,最好的,且唯一的猎物。如果他成功了,将会从此收手。因为,月见会成为他最憎恨的继母的完美替代品。”一把悲凉又冷清的声音响起。
一路上,俩人都在翻看高田澄的相应资料。但慕骄阳并没有跟洛泽说去哪里。
洛泽的推理是正确的。电脑里警察内部网显示的地址,就在资料文件夹里提到的一处地方。是旧宅。高田家因为有钱,所以没有出卖该房产。
“你现在是洛克?”慕骄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既是洛克,也是洛泽。”洛泽一字一句说道:“我和洛克暂时相rong。洛克是警方的人。有强大的推理能力。当我的副人格做主宰时,‘洛克’的人格会将学到的一切警方的东西分享给我。现实生活中,我们兄弟俩,共用一个密码,所以,我登录了洛克的所有的账户,当我的副人格学习真正的洛克的一切警务知识时,也同时分享了给我。而且,我也曾在法国接受过警方的额外培训,为的就是有一日需要我时,我必须是洛克。”
慕骄阳依旧冷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洛泽,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只求她活着,其他的,我都可以补偿给她。”洛泽伤心欲绝:“没有保护好她,使她受到了伤害。是我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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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觉得冷了。
床单已经染红。
估计是失血过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死。但是,她觉得幸运,因为那个人没有碰她。
高田澄坐在她身边一米处,静静地欣赏着她。
忽然说:“或许,你快死了。”
“死了好。”说完这句,月见再不说话。
她开始感到了晕眩。
然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红。
暗红色的,再认真看清一些,是赫红色的木门。
或许,她走过去,推开,就到了天堂了吧。
门,不知被谁推开了。
其实只是一条虚掩的门缝。
月见惊讶地发现,自己又披上了那张更为年轻的皮,身上依旧是和他分别时的幽蓝埃及袍。
她隔着门,听见了司玉致的声音:“正经的男人,不会半夜从一个女孩的闺房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