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皱眉,犹豫再三没有拒绝。
东西送来,谢朝渊亲手为他涂抹上。脂膏的颜色过白,好在谢朝泠皮肤本就白皙,抹上倒也不突兀,总算将那显眼的红印子遮了,就只是味道香得有些腻人,让他分外不适,连打了两个喷嚏。
谢朝渊低声笑:“好香。”
谢朝泠轻嗤:“孤走了,六弟不必远送了。”
出门上车,谢朝渊却也跟出来:“太子哥哥载我一程吧,我也要回府。”
怕谢朝泠不答应,他又添上一句:“我来时骑马来的,这天太热了,不想再骑马了。”
“既然热为何不在这庄子里多住几日?”谢朝泠问他。
“我那日就说过了,太子哥哥不在,我一个人留这里有何意思?”
谢朝泠让了人上车。
正值午后最热的时候,启行之后他很快昏昏欲睡,闭起眼靠着车壁脑袋往下点。
谢朝渊靠近,将人揽过来,谢朝泠枕上他肩膀,迷糊中说了句:“先送你回府。”
谢朝渊低头,略干燥的唇印上他鬓边。
申时之后进城,先到了恪王府。
停车时谢朝泠已经醒来,谢朝渊坐着没动,笑问他:“太子哥哥要进去喝杯茶吗?”
“你下车吧,别磨蹭了。”
“太子哥哥好无情啊,一进城就换了副面孔。”
谢朝泠将人拉过来,在他嘴唇上咬了两口:“可以了,下车吧。”
谢朝渊啧了声,将人摁在车板上,深吻下去。
最后谢朝渊下车时,谢朝泠的嘴唇上也多出道血口子。
谢朝渊提醒他:“太子哥哥不要忘记那日答应我的事情。”
谢朝泠已整理好自己方才被揉乱的衣裳,正襟危坐,睨了他一眼,命人带上车门。
之后一路回宫,谢朝泠心情始终很好,及到在东宫门外下车时,有人匆匆出来报:“殿下,禁军何统领来了,已等候您多时,说是奉陛下口谕前来有要事。”
谢朝泠眉头一跳,嘴角笑意当即收敛,有什么要紧事他父皇需要特地派禁军统领前来?
谢朝泠提步进门,让了人进来。
禁军统领进来,见礼之后开门见山传皇帝口谕,请皇太子即刻启程,前往冀州。
谢朝泠不慌不乱,问他:“陛下可有说是何事?”
“卑职不知,请殿下这就随卑职前去吧。”这人是乾明帝心腹,除了皇帝谁都拿捏不住,连谢朝泠的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