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这庄子上果然更好看了,就是这些花开得有些杂乱,像是久未修剪过,六弟也很久没来这里了吗?可惜这些花长得这般好,竟无人欣赏。”谢朝泠嘴角噙着笑,一边赏景,一边随意点评。
“太子哥哥不来,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何意思,对着这些花顾影自怜吗?”谢朝渊道。
谢朝泠嘴角的笑滞了一瞬,讪讪闭了嘴。
这小混蛋还是这般不讨喜。
继续往前走,谢朝渊随手折了枝花递过去:“太子哥哥若是愿意以后常来便好了。”
谢朝泠接过花枝在手中转了一圈,笑笑没接腔。
四处逛了一圈,实在太热了,谢朝泠的额头上开始渗汗,谢朝渊领他回了屋。
午膳已经摆上桌,大多是开胃的凉菜和这庄子上产的野味以及酒。
谢朝渊拎起酒壶为谢朝泠倒酒,顺口问他:“太子哥哥能出宫几日?”
“后日回去。”谢朝泠道。
谢朝渊看着他,笑了笑:“那就是两日?”
谢朝泠举杯将酒倒入口:“孤很忙,只有这两日时间。”
“太子哥哥果真是大忙人,这还没做皇帝呢,就连出宫到庄子上避个暑都只有两日时间,以后可怎么办?陛下尚且有你这位太子为之分忧,好去外潇洒,那你呢?”谢朝渊问。
“六弟能为孤分忧吗?”谢朝泠反问他。
谢朝渊捏起杯子:“为太子哥哥分忧,好让太子哥哥携妻带口出外风流快活是吗?”
谢朝泠摇了摇头,继续喝酒,并不想说这个。
后头他喝醉了,枕着谢朝渊的腿和衣在榻上睡下。
谢朝渊听着谢朝泠平稳的呼吸声,垂眸不错眼地盯着怀中人。
谢朝泠在他面前总是容易醉,虽依旧爱端着储君架子装模作样,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口是心非。就只可惜,这个东宫储君的身份束缚了他,从前让他不敢表露分毫自己喜好,连个性都装成另一个人的,如今也一样,想要的东西不敢要,谢朝泠说不做皇太子会有许多人因他而死,谢朝渊对此嗤之以鼻,那些人死不死与他们何干,人活这一辈子谁不是要死。
王让欠身进来,见谢朝渊抱着谢朝泠正闭目养神,犹豫之后又要退出去,被谢朝渊叫住:“外头怎么样了?”
“奴婢叫人去查探过了,太子殿下不止带了外头几个人过来。”王让压着声音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