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儿子都被算计其中,连先太子唯一留下的孩子都被牵扯进来,这是要让死人都不能瞑目,好歹毒的心思!
乾明帝是这样的人,他生性多疑,但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便又深信不疑。现下他便已然认定了是蛇蝎心肠的太后联合陆王要害他儿子,气得双手撑在御案上,微弯着腰,胸口不断起伏。
谢朝泠见状怕当真将他父皇气出个好歹,贴心地为之出主意:“父皇先已下旨让人将拖欠的广储司库银在两月内归还,儿臣看许多人都不当回事,以为法不责众您不会真的追究,父皇也不提再提这事,时间一到自可挑人杀鸡儆猴。”
陆王便是最合适人选,皇帝亲叔,辈分高地位重,皇帝连对他都不肯网开一面,其他人还敢拖着银子不还吗?
乾明帝狠狠咬牙;“你说得对。”
他不能明着料理那对狗男女,想要整他们还有千百种法子,至于太后,只要赵氏倒了,他便能让那个女人彻底消失。
下午,皇帝召见吏部尚书左伦,挑明了要以其女为太子妃之圣意,左伦先是惊讶,随即大喜,诚惶诚恐跪地谢恩。
当日,赐婚圣旨发到左伦府上,满城侧目。
谢朝泠回去陵寝,礼部已第一时间送来了下聘的清单让他过目,皇帝的意思等谢朝浍和谢朝淇婚事办完,他这边就送聘,年底之前完婚,显然已是迫不及待。
谢朝泠没看,随口吩咐廖直:“你盯着便是。”
廖直有心想劝,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回去。
外头人进来禀报,说恪王那头派人过来,请太子殿下过去一趟。
谢朝泠眸光动了动,淡道:“去问问恪王可是有什么事,孤还有事情要办,这会儿没空过去。”
两刻钟后,谢朝渊的人去而复返。
“说是恪王殿下心口疼,肝肺也疼,想殿下您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