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冷眼望向他:“沈氏的事情,是你写信告诉的淮王?”
李桓冷笑:“怎么?连恪王也要跟我算这笔账吗?沈氏之事与你何干?!”
沈氏之事确实与他无关,但这人故意以此将谢朝泠从他身边逼走,不行。
“太子殿下宽厚仁善,他既为了淑柔公主回去救沈家,照理也该来救你这个李氏如今仅存的根。”谢朝渊慢慢说着,眼中尽是轻蔑。
李桓在他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目光里逐渐生出怯意,面上依旧强撑:“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让你拿我来威胁太子殿下……”
“你算个什么东西,”谢朝渊不屑道,“你该庆幸李氏嫡系死绝了,就剩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唯一的价值不过就是你这个姓氏,不然你以为你今日还走得出东宫?”
谢朝渊眼里杀意毫不掩饰,李桓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挣扎得更厉害,但被谢朝渊的侍卫按住完全动弹不得:“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朝渊大约不想脏了自己的剑,随手抽了他身侧侍卫的,拍上李桓的脸,恶狠狠道:“从小到大你与本王作对过多少回,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李桓咬紧牙根:“你才是最卑鄙龌龊之人,你劫持殿下,还威逼他,你……啊——!”
一声凄厉惨叫后,李桓血肉模糊的左耳落了地。
这人左耳垂上有颗硕大黑痣,十分好认。
痛苦哀嚎的李桓捂着满是血的脑袋在地上打滚,谢朝渊一眼未再看他,示意王让:“拖下去,给他吊着口气,东西捡起来,装好送去东宫。”
“太子一日不来救人,本王便每日给他送一样东西过去。”
第48章 “他就是这样的,随便他吧。”
下午时,谢朝泠又被乾明帝叫去了一回,当着他的面,皇帝命人拟旨,以恂王谢朝溶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为名,夺爵圈禁。
乾明帝早就对这个蠢笨如猪又心思坏透的二儿子失望透顶,尽管追杀储君之事是谢朝泠的一面之词,依旧借题发挥决意将之处置了。
谢朝泠心知他父皇更想对付的是谢朝溶背后的赵氏,谢朝溶既不堪用,被皇帝厌弃不过是迟早之事。
谢朝泠谢恩,不再多言此事。
乾明帝叹气:“总算你平安回来了,能为朕分忧,你的那些个兄弟们,就没一个是真正安分的,朕迟早要被他们气死。”
谢朝泠低声安慰他:“父皇多虑了,保重身子要紧。”
乾明帝摆了摆手,当真不提也罢。
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月底你三哥、四哥娶王妃,日后或许能定定心思,倒是你,原本你的婚事去岁就该办了的,奈何那杨氏女命不好,一场风寒就没了,朕再给你挑过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