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帝其实没说错,谢朝溶确实以为昨日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人是太子,所以今日一早迫不及待跑来宫里将事情告诉皇帝,想要让谢朝浍和谢朝渊死无葬生之地。但他没想到谢朝泠还活着,且还活得好好的回了宫,如今又反咬他一口,编造了这么个荒谬至极的故事,要反过来构陷他。
而且看他们父皇这表情,明显是信了谢朝泠。
谢朝溶一急,就开始口不择言:“父皇您别被他们骗了!太子这段时日确确实实一直在恪王府上,除夕那日恪王还带他进宫参加了宫宴,当时太子易了容跟在他身边,七弟也看见了!儿臣绝对没有说谎!太子和恪王他俩之间存了那些不伦的荒唐关系,太子舍不得供出恪王,幸王和他们也是一伙的!他们合起伙来诬陷儿臣!父皇您不信可以叫七弟来问!”
“二哥莫不是得了癔症,”谢朝泠皱眉道,“孤与六弟清清白白,你说这样的话,未免过于诛心,还望父皇还儿臣和六弟一个公道。”
乾明帝怒得一拍御案,厉声呵斥谢朝溶:“你给朕闭嘴!休得在此满嘴胡言乱语!”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他俩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谢朝溶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叫嚣。
乾明帝怒而转向谢朝泠:“你和恪王……”
“还望父皇还儿臣和六弟一个公道!”谢朝泠沉声打断乾明帝未说完的话,无半分心虚之色。
谢朝渊面色更阴。
乾明帝目光转向他:“恪王你来说!”
谢朝渊缓缓抬眼,黑眸中看不出情绪,望向几步之遥的谢朝泠。
谢朝泠没看他,甚至连余光都未给过他。
谢朝渊始终没吭声,乾明帝眼中已积蓄起猜疑,还要问时,他才终于沉声开口:“太子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乾明帝眉头拧得更紧,谢朝溶跳起来大声嚷:“恪王这样分明是心虚了!若事情是假的他为何不直接否认?!父皇您不要被他们蒙蔽了!他们都是骗您的!都是骗您的!”
“朕说了你给朕闭嘴!”皇帝忍无可忍。
汪清适时进来,小声提醒他说是四殿下和七殿下也来请安了,就在外头。
乾明帝气道:“将他们叫进来!”
谢朝溶一看到谢朝沂进门,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扑上去攥住他:“你来和父皇说!是你的人将太子在恪王府中的消息透露给我,你和父皇说清楚,那日除夕你确确实实看到恪王身边的人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