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他听到怀中谢朝泠一声低笑,手指攀上来,点上他胸膛:“我没醉,是你这个小混蛋给我下了蛊,你这蛊好生厉害。”
“厉害在哪?”
“说不清,”谢朝泠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心口,“这里,感觉好明显。”
他又抬眼看谢朝渊:“真的没有解蛊之法吗?”
“有。”谢朝渊盯着他不甚清明的黑眸。
谢朝泠怔然看他。
“我不告诉你。”
谢朝泠拧眉,谢朝渊指腹摩挲上他眉心,直到那一处再缓缓舒展开。
“真不能说?”
“不能说,”谢朝渊弯腰,声音沉在他耳边,“我要你一辈子都解不了这蛊。”
第42章 他不会让谢朝泠如人所愿。
幸王府。
禀报完事情的人退下,谢朝浍眉头紧锁,垂眸陷入深思中。
侍卫巴木低声问:“殿下,您觉得方才他说的可是真的?太子殿下果真在恪王那里?”
“是真的。”谢朝浍淡声吐出这三个字。
“恂王殿下特地将这消息透到您这里来,想必是想借您的手对付太子殿下。”
方才那来禀消息的府中下人,自称去外头采买时无意中在恪王身边看到了太子,这话半真半假,那人是谢朝溶放进幸王府的眼线,谢朝浍早知道但一直没动他,有时还会借他的嘴给谢朝溶那头递些假消息,今日那厮突然来说起皇太子的下落,必然是谢朝溶有意将这事透给他。
理由也很容易猜,一如巴木所言,谢朝溶要借他的手对付太子。
谢朝浍没再接腔,沉冷面色中看不出情绪,巴木心下惴惴,还要再说什么,谢朝浍忽然转眼看向他:“巴木,你是百翎国人。”
谢朝浍的语气平静得近似没有起伏,巴木心下一跳,低了头:“是。”
“当年本王在西北边境捡到你时,你说你是个孤儿,本王救了你,你以后便唯本王马首是瞻。”
“……是。”
“这段时日本王一直在想,当日在东山围场,太子那马为何会突然发疯失控冲出山崖,是巧合还是有人知道了本王要做什么,于是跟着下手动了太子的马,直到今日,本王知道了太子原来在恪王那里。”
巴木额头已渗出冷汗,谢朝浍神情冷下:“东山围场之事,是你给本王出的主意,本王针对的是淮王和恂王,但另有人,目的却是太子,这个人,就是恪王。”
“你其实是恪王的人。”
巴木双膝重重跪地,谢朝浍没再看他,很快有人来将之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