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
谢朝溶再蠢这会儿也回过味自己是被人坑了,想通这一茬立刻大声喊冤:“是有人设计本王!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本王!皇叔我冤枉!”
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环视一圈四周,目光落到一旁看笑话的谢朝淇脸上,大步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人来勾引本王故意将本王往这里引?是你故意要让本王出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谢朝淇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蝼蚁,一字一顿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与我何干?”
谢朝溶酒全醒了,火冒三丈要冲上去与谢朝淇拼命,被谢奉玨的侍卫拦住,谢奉玨沉声吩咐人:“将恂王请出去,从今日起,无论是这里还是定王府,都不再欢迎恂王大驾。”
“皇叔你听我说……”
谢朝溶还欲争辩,谢奉玨不再给他机会,命人直接将之“请”出去。
谢奉玨虽是个闲王,但满朝皆知,许多事情乾明帝只信任他这个亲弟弟,只愿意与他商量听他的意见,今日一出过后,谢朝溶在谢奉玨这里,将再无半点叔侄情谊可言。
人群之后的谢朝渊挑了挑眉,谢朝溶的蠢人尽皆知,但蠢到这地步这样就能让人算计了,也实在是出人意料。
谢朝泠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另一处,他看到谢朝淇身后的护卫中多出个眼熟的新面孔,竟是那个宋时。宋时似有所觉,抬眼朝谢朝渊与谢朝泠的方向望过来,夜色中谢朝泠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扬起。
谢朝渊牵住谢朝泠的手:“戏看完了,回去吧。”
回去路上谢朝泠小声问他:“这是殿下安排的吗?”
“不是。”
“……那个宋时,殿下送他去了淮王那里?”
“日后如何,看他本事了。”
谢朝泠轻出一口气:“殿下好厉害,竟能这样轻易就往淮王身边送人。”
“怕了?”谢朝渊侧目看他。
谢朝泠笑着摇头:“我有什么好怕的,殿下说过不会害我。”
谢朝渊牵紧他手:“走吧,回去了。”
谢朝淇回到住处,一进门便冷声示意宋时:“跪下。”
宋时当即跪地。
谢朝淇冷冷盯着他,问:“谁准你自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