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本想说不用,哪好意思劳烦恪王殿下亲自动手,但被谢朝泠手法极佳地推揉几下肩颈,坐车坐得酸痛不已的地方立刻感觉好了不少,于是也不挣扎了。
“没想到殿下还会做这伺候人的活。”他随口说,做得还挺好。
谢朝渊解释:“陛下头疾症缠身,本王跟太医学了些皮毛,偶尔帮他老人家按一按,若非如此,哪能哄得他老人家高高兴兴,纵容本王在外胡作非为。”
忽略谢朝渊后面那句,谢朝泠顺嘴夸他:“殿下是个孝子。”
身上舒服了,谢朝泠愈发觉得困,为转移注意力,转身趴到浴池边上,仰头看谢朝渊。
谢朝渊也在垂眼看他。
水汽氤氲中,谢朝泠微红的面庞格外昳丽,叫他移不开眼。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他的太子哥哥也看到他,后来,他想将这人独占,让这人只属于他。
谢朝泠不需要做万人之上的皇太子,只做他一个人的琳琅就好。
被谢朝渊这样盯着,谢朝泠暗道不妙。
“殿下,你在想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谢朝渊反问他。
谢朝泠略一犹豫,说:“殿下,要不你还是另给我安排个住处吧,听闻你府上美人众多,只我跟你一块住那不是给我惹麻烦吗?且日后你宠幸人时,我就在隔壁听着,岂不尴尬?”
谢朝渊一手掐起他下巴,眼神危险:“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
“就是不肯待在本王身边是吗?”
谢朝泠心道要遭,谢朝渊已扣住他手腕,将他从水中用力扯起。
“殿下……”
小狼崽的气息欺近,恶狠狠咬牙:“这里是恪王府,你逃不掉了。”
不给谢朝泠拒绝的机会,谢朝渊将他摁在冰冷的白玉石板上,俯身亲吻上去。
这不是谢朝渊第一次亲他,但谢朝泠很明显感觉到了这横冲直闯的亲吻中掺杂的戾气,他浑身赤裸被压在谢朝渊身下,逃无可逃。
嘴唇里很快尝到血腥味道,谢朝泠一口咬下去,谢朝渊舌尖吃痛,不肯将人放开,亲吻更深更急促。
在窒息之前,谢朝泠终得侧过头,不断喘气。
“殿下一定要这样吗?”他哑声问。
谢朝渊轻抚他面颊,谢朝泠这会儿不但脸被热气蒸得泛红,眼睛也红了。
谢朝渊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朝泠,太子哥哥一贯是春风和煦、成竹在胸的,脸上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仿佛戴着一层面具,看似好亲近,实则疏离于所有人之外。但是现在,他一丝不挂躺在自己怀中,因被欺负而委屈得眼角泛红,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