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琤敷衍回了几句,挂断电话。
夏屿念疑惑看他,傅时琤没解释,原本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走吧。”
马路对面就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他俩进去开了间小包间,傅时琤找服务员要了两床毛毯,递了一床给夏屿念:“睡觉吧。”
“学长,”夏屿念问他,“你真就打算在这里睡一夜啊?”“那不然?你想唱歌?”夏屿念的目光落向前方屏幕:“你会唱的吧?我听过你在校园音乐节上唱歌。”
“不想唱。”
傅时琤说。
夏屿念怀疑是自己刚才说他小心眼,他不太高兴了。
“还早,我睡不着。”
夏屿念在茶几前地毯上席地而坐,从茶几下头摸出一副扑克来:“不唱歌,玩扑克吗?”他说着已快速把牌洗好,推到沙发上傅时琤面前,傅时琤看他一眼,伸手去摸牌:“玩什么?”夏屿念随口说:“就金钩钓鱼吧,简单点,不用动脑子。”
傅时琤没什么所谓,夏屿念想玩,他就陪他打发时间。
“输了的怎么办?”傅时琤问。
“学长觉得呢?”包间里光线昏暗,坐在地上的夏屿念嘴角噙着笑,直勾勾地看着他。
傅时琤漫不经心地摸牌,他有一点看不透,面前的到底是只是乖顺小猫咪,还是藏了心思的小狐狸。
迟疑了一下,傅时琤又问:“想不想喝酒?”夏屿念:“好啊。”
傅时琤叫前台送零食宵夜和半打啤酒来:“输了的……”“嗯?”“再说吧。”
金钩钓鱼这种扑克游戏确实不用动脑子,机械地重复下牌的动作就行,很适合消磨时间。
夏屿念手撑着脑袋,一边玩牌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零食,他的对面,傅时琤长腿随意踩在茶几下,手里拎着啤酒罐,下着牌不时往嘴边送一口,目光几次晃过眼前人。
偶尔四目撞上,又各自移开。
十几分钟后,夏屿念手中的牌被傅时琤全部收走,他输了。
夏屿念不怎么在意,问对面人:“学长想好了吗?”傅时琤看着他,神色莫名。
再之后,他倾身往前,夏屿念没动。
隔着茶几,傅时琤伸手过去,停了两秒,修长手指在夏屿念额头上轻轻一弹。
夏屿念稍怔,傅时琤已退开身:“可以了。”
夏屿念抬手摸了一下被触碰的地方。
傅时琤重新拎起啤酒罐,送到嘴边。
微垂下眼,漆黑瞳孔里映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夏屿念抬眼便对上他这样看向自己的眼神,傅时琤嘴角沾了点泡沫,喉咙滑动,与他目光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