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四字简短,目阅时间不足一秒,是少女三天前发给男人的全部内容。
比起消息,更偏向于通知,甚至是命令。
江心屿顶楼的廊道内,薛宵脚步稍缓,有意走在少女身后。
今天的叶旎从初见时的素色变成浓酽的红,礼服裙蓬松的裙摆随她步伐摇曳,霞光飞降。
她身材娇小,却难掩通身强盛的气势,是家人好友全心全意滋养得来,旁的女士借珠宝装点贵气,她不必,自身即是无价明珠。
这般傲气的少女得知和自己这种人有娃娃亲,心里该有多不服气,薛宵可以想象。
邀约目的大抵就是为了拒绝吧。
男人哑然想着,直到充斥着浓烈情欲的粉色随房门的打开瞬间占据全部视线。
他的心降下一个度。
少女要拒绝,不只是言语上那么简单。
难怪要带上个朋友,薛宵唇角勾起几不可见的讥诮弧度。
靠,还是全粉系精布置的情趣总统房,感情大小姐您钱全花这儿了啊,赵天宝既无奈又感意料之中。
全然不察另两人所想,叶旎自顾自踏入房间环顾起来。
全羊绒的地毯脚感舒适,茶几吧台上的玫瑰是从荷兰新鲜空运来的,花苞含露欲滴。
花苞,露水,两个关键词在少女脑海里结合,可以将成串水滴作为腰带或者领口装饰,她下意识要找随身画册记录灵感,却掏了个空。
和家里吵架吵得突然,忘带了。
都怪讨厌的那谁!
那谁立在门口,垂下的眸扫过奢靡的地毯,似乎并不想踩上去,不愿染指不属于他的地方。
“叶小姐找我,想谈什么?”男人的语调和表情一样冷淡。
凶巴巴的给谁看啊,叶旎不悦,自记事来,没人敢给她脸色瞧。
蓦然的小脾气作祟,少女没有接话,随手摆弄桌面的物件以完全符合心意。
这是什么,纤白手指捏起四方的盒子,待定睛看清,叶旎忙不迭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