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抓住从大厅二楼跳下来的袭击者,随手将他丢飞了出去,一众水兵的表情变得无比的怪异,然后他们同时喝骂起来。
“该死的乔,你敢打上门来?”
“这里是海军俱乐部,不是你的司法学院,也不是黑皮狗的警局!”
“为了帝国海军的荣耀,揍他!”
“帝国海军,冲锋!”
十几名距离乔最近的水兵大声叫骂着,大步冲到了乔面前,围着他挥拳就打。
乔瞪大了眼睛:“哇哦,全都是老朋友!”
冲上来的这些人,乔一眼望去,个个眼熟,其中好几个人更是让乔刻骨铭心的惦记着。
刚才在俱乐部大门口,他真没吹牛。图伦港海军学院的所有学生兵,还有最近三年所有的毕业生,全都是他的老熟人!
在乔的带动下,过去三年中,图伦港司法学院和海军学院平均每月爆发一次大规模集体斗殴,这几乎已经成了固定的传统。而双方学员在街上偶遇的遭遇战,更是每隔几天必定发生。
乔还在司法学院读书的时候,双方各有胜负,海军学院毕竟是军队编制,所以在集体斗殴中略占上风。
但是乔毕业后,胜负势头逆转,过去的一个半月中,有近百名海军学院的学员被图伦港警局逮捕。
被逮捕的学员罪名千奇百怪,比如其中好几个倒霉蛋,他们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只是朝着路过的姑娘吹了声口哨,就被巡逻的警察以‘图谋强暴’的罪名抓进了黑牢。
海军学院出面找图伦港警局要人,却被图伦港警局强势顶了回去。
气急败坏的海军学院高层直接找到了图伦港市政厅,而图伦港地方法院立刻向市政厅提出了抗诉,更向海军学院发出了警告函,告诫他们破坏帝国司法公正的危害性,以及由此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按照不完全统计,就在今日,此时,此刻,街对面的图伦港警局大楼的地下室黑牢里,还扣着二十几个海军学院的倒霉蛋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十几名冲上来的水兵挥拳就打,下手贼狠,毫无留手之意。
被十几个水兵围住,乔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水兵们围着乔一通乱打,拳头如雨点一样落下,打得乔浑身肉浪荡漾。
肚皮,大腿,臀部,腰部,拳头撞击膘肉的声音‘啪啪’作响,乔本能的举起双臂,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转瞬间,乔就咧嘴狞笑起来,没感觉到痛啊?
本身乔就极其膘壮,寻常人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就不痛不痒。开辟力量海后,力量飙升的同时,身体的各项机能也随之飙升。
此刻的乔,不要说拳头,就是普通铁棒,都难以伤损他。
乔笑着松开双臂,低下头,一顶顶皮质软帽,正在他眼皮子下面晃悠。
这些水兵,大部分是图伦港周边当地土著,他们平均身高不过五尺七八寸,六尺身高在他们当中都算是鹤立鸡群。而乔本来就将近七尺两寸,开辟力量海后,他一夜之间又长高了两寸有余。
水兵们围着乔一通乱打,就好像一群灵动的猴子,围住了一头野熊!
“哈哈哈!”乔大声笑着,挥动大手,肥厚的手掌犹如熊掌,一把抓住了身边乱蹦的水兵,轻轻的向后一丢。
俱乐部的门敞开着,八名看门的水兵正探头看向门里,两个水兵带着破风声飞了出去,看门的水兵急忙向后一缩。
两个水兵怒骂着摔在了大街上。
然后又是两个,又是两个,再来两个,三五个呼吸间,乔将围住他乱打的十几个水兵粗暴的丢出了俱乐部。
大厅中的水兵们骚动,好几个冲动的家伙直接抓起了步枪。
‘嘭’!
一声枪响从大厅二楼传来,紧接着‘当啷啷’一阵响,大厅高高的圆形穹顶正中,造型复杂而精美的水晶大吊灯一阵乱晃,大片的水晶碎片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砸得在正下方列队的水兵们一个个全都抱住了头。
原本精美的水晶大吊灯缺了一大块,乔抬起头来,下意识吹了声口哨。
按照他的估算,这一座水晶吊灯,成本价也在一万金马克以上,这一枪过去,这吊灯的价值起码被打掉了八成。
二楼面向大厅的回廊上,一个秃顶男人探出身来,右手握着一支青烟缭绕的燧发短枪,声色俱厉的指着那些目瞪口呆的水兵大声呵斥:“你们想要干什么?袭警,可是重罪!”
水晶吊灯水片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乱转、乱飞,大厅内回荡着‘叮叮当当’的脆响。
二楼回廊上,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施泰因,混蛋,你敢在我的地盘上开枪?混蛋,袭警是重罪,袭击帝国军人又是什么罪名?”
大厅里,几个原本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身穿便装的男子同时笑了起来。
一个瘦削、干瘪,背略微有点驼,三角脸上的大鹰钩鼻子让他显得格外阴森的中年男子高声叫道:“以法律的名义,我发誓,是这些水兵首先袭击了三级警士乔·容·威图!”
阴森男子掀开衣摆,露出了腰带上一副精巧的精钢手铐。
“以法律的名义,帝国一级警尉艾伦·艾彼愿意作证,这些水兵不仅袭警,而且他们袭击帝国贵族。”
一级警尉艾伦·艾彼向乔眨了眨眼,一脸正义凛然的问道:“三级警士乔·容·威图,你想要用《帝国治安法》起诉他们,还是动用《帝国贵族法》控诉他们?”
大门外,大街上,第一个出手袭击乔,被乔随手丢出老远,摔得半天没喘过气来的倒霉蛋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摇晃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回了俱乐部,正好听到了艾伦警尉的话。
“我抗议……我……”
高耸的鼻梁歪了半截,鼻孔里不断有血水滴落的梅辛格莱德·容·威尔斯气急败坏的尖叫道:“我……威尔斯家族的……梅辛……”
乔回头看了看这倒霉的家伙,威尔斯家,这可是老对头了。难怪,刚刚砸下来的那个花瓶,可没一点儿留手。
二楼回廊里,刚刚疯狂咆哮施泰因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人,将这个蠢货拖出去,关禁闭,关禁闭,最小的小黑屋,一周,关上一周!”
“先生们,先生们,约束自己的属下,约束自己的属下……该死的,该死的,这都是什么事?施泰因,你这混蛋,我记住你这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