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就躲着点。你没跟他们正面碰上吧?”边冀说。
小黑说:“昨天下午我带小飞去找吃的,跟野犬就差点碰上了,还好当时我们在下风向,我们在草丛中躲过了。”
边冀一听十分后怕:“你昨天怎么没跟我说?那以后要格外小心,远远地就要躲开。”
自己和小黑尚有一战之力,小飞那就是砧板上的肉,尤其得谨慎小心。
“我知道。昨天不是没事嘛,所以就没告诉你,我平时很小心的。”小黑说得极其轻描淡写。
边冀发现小黑现在是越来越有主意了,不知道该说他是艺高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而言之,已经不是当初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啥也不会的小屁孩了。
边冀觉得很欣慰,但也有点担心他过于年轻而轻敌,便教育他:“那还是得小心,这种事只要碰上一次,对我们来说都是九死一生。哥哥不想你受伤,更不想失去你。”
小黑听见他这么说,跑到边冀身边,使劲在他头上蹭了蹭:“我知道,哥哥,我会非常注意安全,不让哥哥担心,也不会离开哥哥。”
“知道就好。”边冀也蹭了蹭他作为回应。
小黑说:“哥哥,走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边冀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小黑加快了步伐,他要赶在天黑之前抵达目的地。
一路上小黑也没捕猎,只是赶路,最后小黑带着边冀到了一片草丛里,低下头一边走一边嗅,最后在地上扒拉了一会,用爪子刨出来两棵嫩草:“哥哥,这是不是你上次给我敷的草药?”
边冀一看,果然是两棵车前草嫩芽,这一片还有不少车前草:“对啊,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闻出来的,昨天夜里在这里闻到有点熟悉的味道,今天带你过来看看。哥哥,我给你涂药。”小黑把两棵车前草的泥放积水坑里洗干净,然后放到自己嘴里嚼了起来。
边冀看着小黑的动作,简直难以置信,他就给他采过一回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车前草的味道。
“你就用过一次药,怎么还记得它的味道?”
小黑把药嚼碎之后,又去给边冀舔伤口:“嗯,闻过的味道都记得。”
边冀暗暗称奇,这难道就是野生动物的天赋?自己对气味好像就没那么敏感。
小黑又找了两株草药嚼了,给边冀所有的伤口都上了一遍药,这才说:“明天咱们再过来。”
边冀自己拔了几棵草药吃下,说:“不用了,明天应该都好了。走吧,咱们去找吃的。”
翌日边冀背上的伤口明显开始愈合,小黑很高兴,坚信是草药的效果,又拉着边冀去上了一次药。
边冀觉得没必要了,伤口愈合,就意味着好转,不用上药,等两天也就好了。
但小黑坚持要去,边冀拗不过他,只好又去了一次。
没两天,边冀的伤就好了,他又可以捕猎了,比他预计的要快了些,不能说没有草药的功效。
等边冀伤好之后,草原已经更换了新装,绿色替代了枯黄,树木也焕发了新芽,整个世界都生机勃发。
他们终于不用走太远,也能让小飞每天吃饱了,因为家附近的树上、灌木丛、草地上,随处都是他的食物。
雨季带来的不止是生机,也有躁动,在东非大草原上,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这天夜里,边冀和小黑出门觅食,小黑一如既往地一边走一边进行标记,忽然,他停了下来:“哥哥,这里好像有另一只薮猫的气味。”
边冀凑过去一闻,是一只母薮猫留下的求偶信息,他有些尴尬地说:“是一只母猫留下的。”
小黑说:“那我们要把它赶走吗?这是我们的地盘。”
边冀说:“不用吧,它只是在求偶。我们不用理会就好了。”
公薮猫的领地是不会和别的公猫重合的,但是会和母猫的领地重合,而且还不止一只。
在母猫发情期,可能就是这几只母猫的择偶对象。
边冀和小黑现在都还是未成年,对于这样的邀请自然没法回应。
小黑明白过来:“那它在我们的地盘上留信息,会不会有别的公猫过来?”
“那也不用担心,就算来了,也不会停留太久。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标记领地。”边冀说。
前一只薮猫被他们已经驱逐了一些日子了,但由于他们有固定的住处,沿着这个点发散,活动的范围有限,所以整个领地都还没来得及标记完。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小黑说。
今晚他俩走得比平时要远,结果就给他们碰上母薮猫了。
那只母猫当时正在草丛中留下自己的气味,结果就闻到了小黑留下的味道,它感到有些兴奋,因为这个气味之前她就闻到过,这说明对方可能是自己需要的配偶。
母薮猫循着小黑的气味追过来,当看见边冀和小黑时它是震惊的,因为小黑一看就是未成年,边冀看起来要大一些,也对它的求偶信息毫无反应,说明它遇到了两只未成年。
母猫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现在这块领地的主人是你们?”
边冀说:“是我们。”
“老霍克被你们赶走了?”母猫问。
“你是说这片领地原来的公猫吗?我们打败了一只,它就跑了。”边冀说。
“是我哥哥把他打败的。”小黑补充说。
母猫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们,退后一步:“哦。”
边冀和小黑也没多跟它交流,继续去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