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歆童道,“义父心善,这时候还替他们留着遮羞布。”
吕徵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在她心里,除了爱豆姜芃姬就属吕徵最厉害了。
“战场胜负并非一人能左右,为父顶多让他们少被敌人算计,但不能说这些都是为父的功劳。”吕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补充道,“再者,柳羲一直没有出现阵前……”
康歆童目光带着疑惑。
“柳羲这厮……比她能打的没有,比她聪明的也少,从她以往经历来看,哪里有仗打,她就蹿到哪里。”吕徵沉吟道,“纵观各处敌人,中诏基本被打废了,除了主公所在的南盛,她没别处战场好凑热闹。两军开战已有一月余,各处战场却不见她的踪迹,着实是诡异……”
以往的姜芃姬太跳了,现在突然安静如鸡,吕徵觉得不太放心。
“义父的意思是……”
康歆童以为自家义父会说出什么突破性的发言,没想到……
“要么受伤了,要么怀孕了……不过,柳羲装病诓骗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又那么能打,生病受伤有些扯,反倒是怀孕的几率高一些。不然为父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没出现在阵前。”
康歆童:“……”
正常的主公都不会跑到前线跟敌人厮杀吧?
另外,为什么怀孕的几率比受伤还大?
人家就不能是因为想当一个好主公才不出现在前线吗?
“兴许……有别的阴谋?例如转移视线,瞒天过海之后偷袭我军?”
吕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此处地势开阔平坦,若是偷袭,还未靠近就暴露踪迹被人扎成刺猬了。”吕徵怎么说也是琅琊书院出来的,渊镜先生的徒弟之一,他的基础功夫可扎实了,扎营的学问炉火纯青呢。
他选择此处扎营布局,自然也考虑了敌人偷袭的可能性。
康歆童哦了一声,隐隐听到吕徵低声嘀咕。
“不对劲……这货怎么可能安生……”
康歆童道,“义父,女儿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当讲那就别讲。”吕徵学着姜芃姬曾经的话,见康歆童憋红了脸,又急又慌张的模样,忍不住暗骂姜芃姬教坏自己,改口道,“逗你玩的,有什么话就说来吧,别藏着掖着。”
康歆童深呼吸道,“义父……既然您与兰亭公相熟,安慛大人又这般薄待您……您是何苦呢?倒不如……借着年少同窗情谊,再加上立功,兰亭公怎么说也会高看义父的呀……”
吕徵冷了脸色,但也没有动怒,更没有叱责。
他只是冷脸道了一句,“你倒是比方直那货更像是柳羲派来的说客,你是谁义女呢?”
这还没到嫁人的年纪,她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