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军师,你可一定要救救奴家啊,奴家发现了,那人就提着刀站在奴家身后……”
吕徵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忍着恶心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花渊双手抓着他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的手心都是黏稠又冰冷的汗液,那种触感让人恶心得不行,双臂的汗毛都根根立起了。
“魏夫人,这大白天的,你可别吓人。”
花渊身后哪有什么人,空荡荡的,更别说提着刀的“柳羲”了。
患了失心疯的人发病之后都是这个德行?
话音刚落,花渊的身体突然抽搐一阵,口中溢出一声仿佛濒死般的痛呼,高亢且尖锐,吓得吕徵浑身一震。吕徵忍不住抬手轻抚胸口,坐在他对面的花渊重新变回熟悉的冷漠和尖锐。
“花渊,你真不用去找个医师瞧瞧脑子?”
吕徵真情实感地建议,主人格上线的花渊却冷哼一声,拂袖大步离去。
又过了两日,吕徵再度接到一封来自花渊的求救信,落款是个并不算陌生的名讳。
花渊他老婆的小情人之一,疑似两个孩子的生父。
“犯病就犯病,有必要臆想自己是给自己戴了绿帽的嫡妻情夫?”
吕徵发愁地抓了抓发髻,叹了一声还是去赴约了。
他又一次瞧着花渊哭哭啼啼跪在他脚边,双手抱着他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你寻我作甚?难不成是‘柳羲’也要来杀你?”
吕徵甚为无语,他觉得自己和花渊打交道多了,迟早自己也会变成失心疯的疯子。
自称是花渊老婆情夫的人格惊恐又畏惧地道,“是啊,你怎么也知道?求求你救救小爷,小爷不想死啊!只要你救了小爷,小爷立刻让家仆给你千两白银,不,万两都行——”
吕徵冷眼看着花渊又哭又闹的狼狈模样,内心波澜不惊,甚至有点儿想笑。
对方又哭诉道,“她……那个柳羲,那个疯子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
吕徵心下一惊,试探道,“杀了谁?”
对方哆哆嗦嗦说了四五个人,最近被杀的是花渊嫡妻。
“‘柳羲’怎么杀的你们?”吕徵好奇追问。
对方道,“小爷亲眼瞧见了,那个疯子杀了人,活生生将人吃了——吃——”
话音刚落,对方口中又溢出一声高亢尖锐的惨叫声,仿佛濒死之人一般瞪大了金鱼眼。
吕徵被花渊弄得浑身汗毛倒竖。
过了一会儿,他瞧见趴在地上的花渊慢悠悠爬了起来,恢复成熟悉的冷漠模样。
“等等!!”吕徵这次将人喊住,“我知道你是失心疯,不过……‘柳羲’杀人是怎么回事?”
花渊平静地道,“正如你听到的那样,那个叫‘柳羲’的人正在疯狂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