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叔是怎么回事?”
“大功臣得花点时间证明自己而已。季临钦这种人,他能从那种地方回来,就不用担心他的事,肯定做好了打算。”
话题在这里结束,兄弟两沉默着走到门口,安阳一边掏钥匙,一边突然说:
“三火妹妹挺好的,就是人家身边有人了。”
“谁?”
“陈沧啊,他们好像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了。”
连盛想起今天在她旁边的那个瘸腿:“不可能。”
她高中时候明明喜欢的是他,现在喜欢的是季临卿,跟那人扯得上什么关系。
这话他没对安阳说出口,毕竟前段时间答应了要跟人保密来着。
连盛扫了他一眼说:“那丫头以前是眼光不行,现在是眼界虚高,专挑自己不配的。”
安阳忍不住笑了:“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越喜欢一个人,嘴上对她就越毒,话也比平时多。”
“是吗……那我平时也没少骂你损你,说你没用,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你?”
“其实我也挺怀疑的,小盛,其实你也挺喜欢哥哥的吧。”
连盛用力推门进去:
“真见鬼了,你别恶心人。”
……
季临钦没跟她说话,只转身回了屋子里,一个人在厕所呆了很久,任凭纪三怎么敲门他都没反应。
四十分钟才后出来,他脸色有些白。
季临钦越过忧心忡忡的人,去倒了杯酒。
最近频繁地神经痛,像是有一万根针正反复着扎在他神经上,季临钦痛得指尖打颤,不敢表现出来,因为纪三在这。
他一直藏得很好,回来这么久也没被她发现。
辛辣的酒精下肚,稍麻痹缓解了一些,季临钦放下杯子,回头看见她满眼心疼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蠢极了。
为什么要藏。
他倚着桌子,脸色有些白,虚了虚右眼,眼里模糊的一切让他一阵眩晕,胃里也翻滚起不适。
纪三头一次见他这样,印象里,他连生病都没有过。想起走之前陈沧跟她说的那些他打听来的消息———
纪三走过去抱他,脸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
“来这做什么。”酒精将他的嗓音灼烧得沙哑。
“我想来看看你。”纪三两手又环紧了一些,他为什么不抱她。
“不是都走了吗。”他低垂着眼。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