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连切菜都不会的人,怎么做家常菜?
何家旗下的餐饮也有中餐厅,是何楚尧为了满足自己的味蕾,在他常去出差的几个城市都开了中餐厅,波士顿也有两家。
何楚尧自己是不可能下厨的,他跟秦与商量,“我专门给你请个中餐大厨,你想吃什么随便点,那肯定比我做的好吃,我的厨艺实在没眼看。”
秦与婉言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你这什么毛病。”
“被人捅伤后留下的后遗症,我胆小怕死,我还有晨宝要照顾,更得惜命。”
当年秦与在校门口被捅伤,差点连命都丢了,何楚尧再混账也不会拿这个事开玩笑,既然秦与说了是后遗症,他不再探究到底真假。
吃喝现在都是次要,他更关心:“二婶知道你要攻读法学,会不会收拾你?”
秦与反问:“你说呢?”
至于母亲要等到什么时候找他算账、怎么算,他不得而知,现在猜也猜不到。
母亲对他跟蒲晨交往一直在隐忍,忍了快三年,而每个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即使没有今天这事,他跟母亲之间的雷迟早要暴。
“不说了,我这个码农不比你们老板时间多,没空闲扯。”秦与挂电话前使唤堂哥:“明天过来给我做麻辣龙虾吃。”
何楚尧:“......”
秦与挂了电话,把手机丢一边,投入到代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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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周的周六,蒲晨跟平常那样早起去了图书馆,同行的是卓萱。
时间还早,阅览室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分散在各个角落。
蒲晨找了几本最新一期的法学类期刊翻看,刚翻了两页,手机上有人找她,一个陌生的北京号码。
她接了也无法说话,于是挂断。
随即有短信进来:【蒲晨你好,我是秦与妈妈。】
蒲晨眼皮倏地一跳,这条毫无征兆的信息打乱了她的呼吸。
很快,电话再次进来,蒲晨只好接听。
“蒲晨,我是秦阿姨,没关系的,你听着就行了,我现在在你们宿舍楼下,你起没起床呀?要是没起也不着急,阿姨在楼下等你。”似乎顿了半秒,秦明艺补充说:“对了,秦与不知道我来看你。”
蒲晨明白这话的意思,让她不要跟秦与说。
“那阿姨先挂了啊。”
屏幕渐渐黑下去。
蒲晨还没回神,胸腔里“咚咚咚”,越跳越快,像乱掉节奏的鼓声,让她心神不宁无法思考。
还是卓萱的声音让她回到现实,问她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