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顾以安,接通后直接发问:“顾以安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顾以安刚坐上林墨的车,两人没有任何秘密,说一些话也就没必要防备,“顾家那边你不用再插手,我手上的视频很多,足够扳倒我父亲,尚珺策只是嘴上逞强,他知道尚珺彦留他在北城的真正目的,他是不敢招惹你跟陆曜的,你最近因为我的事情把公司那边的工作耽误了很多,你回湘城安心工作吧,我自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她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没带有任何个人情绪,完全是为温臣考虑。
可她却忽视了温臣的真正感受。
“你告诉我!你自己可以解决什么问题?”温臣语气尽量平缓,单手解开沾了尚珺策血的衬衣,脱掉后像扔垃圾一样的扔进垃圾桶里,“你真以为视频够多就能扳倒你父亲顾华东?你混了叁年官场是白混的?不懂什么是官官相护?”
“你父亲在政圈的威望之所以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是因为他有一个体系极其完善的人脉网!他过去在任时所提拔的那些人现在都已身居要职,那些人为什么任由他发号施令?不是有多感谢你父亲的提拔!而是他手上握有这些人的把柄!”
“为什么尚珺彦对我闯的祸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是想用我来提醒那些人,他这个总统早就看自己姑父不顺眼了!”
“我弄出来的烂摊子越大,牵连的烂人就会越多,那些想烂,刚开始烂的高干人员也就会收敛打消继续烂的念头。”
“官场为什么腐败?还不都是被他们这些烂到骨子里的老东西给带的?”
不想再跟她扯太深,“所以,如果不想我分心揪那些烂人,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没有听到她的答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过于强势,温臣深呼一口气,将语调降低,“或者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顾以安哭了,为了不让他听到哭声,捂住嘴哭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觉得心里难受,委屈,压抑,痛苦,以前在叙亚受伤疼再狠都没有哭过,却在听到这个男人的语调降低后,彻底绷不住情绪。
温臣那边多少能听到点哽咽的声音,一想到她可能是在哭,心疼的不行,“就听我一次话宝贝儿,把地址告诉我。”
将手机拿远了些,顾以安擦掉眼泪,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可一开口,还是没绷住,“我以为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对我的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质疑你对我的好是别有用心,我也想像个正常女人那样给你回应,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甚至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温臣你不要对我那么好了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你不要再逼我太紧了好不好?”
听到她的哭腔,温臣也很揪心,“我只能答应你不逼你太紧,但是我们回不到以前,如果我答应你回到以前,等于是自欺自人,我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已经捅开,就算重新糊上,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相敬如宾,因为我当伪君子当够了!”
(以安的心已经乱了,已经喜欢上温臣这个男人,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