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在树下抽了几根烟。
低头看左腕监控电击手环,顺着划瞟至胯间,那里曾戴了四年出贞C笼。
冷而轻微嗤,从鼻息间咳哼,他真、傻透了!
走向树下,拆下沙袋、枪靶,整齐码好。
虽已是军官,他依然保留少年小兵时自律素质,健身完亲自抹拭沙袋、单杠、冲刷地板,这一小片他常呆的地方,比院里其它角落还整洁干净,地上无一点陈留汗渍、烟灰烟油h渍。
平时他只抹拭沙袋,今天把整个沙袋拆下来?!陈瑾缓缓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他转身,两人淡淡相对。她神色淡然、略威凛,素来亲和外衣似略缺席。
她应该知道?他今天去出入境处问询;
他属实没想到,过来赴【初恋女友】母亲喜宴,现在这边系统不认他身份信息,别说买机票、过境,他现在想用身份ID、护照买张电话卡、地铁卡都没法,他被彻底隔绝在这边。
出入境处语焉不详,反正暂时处理不了。用头发梢都想得出,谁高的鬼。
他更没想到,她会用肯定浅笑句式回复别人开出一起玩他的要求和条件!
【呵,行啊,你约欧yAn喝酒,天上人锏。】——这是陈瑾回复谢仪的原话,笑得相当轻飘飘。
这段算什么?或者他算什么?
他自以为是感情?她当他是上门的肉?——吃、占有、再跟人交换?!
他自以为两人某些方面相契,军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结果她可以拿枕边人交换利益?他值几十万张选票?还真它妈值钱!这阶段,她确实需要有大额票数破冰。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他高颀挺拔站树下,突然开口。
她摇头。他是强悍、俊漠对外,对家里人调高宽容底线那种;在他们国度,一定会是个好军人、好情人、好丈夫、好父亲……
只不过,对她来说,男人的细致、温柔、宽容、底线实在不值一提!最重要是一定程度的归化!臣服!
“骗我很好玩?”他指身份信息这事,他说过不下三次旅游签证到期前如何如何,让她和他回去走走?他偿试改旅游签为探亲签,以后过来方便,她闷声不吭腔,原来早坑掉他身份ID信息。
身心留有后路就是这么麻烦,什么乱七八狗P签?她要他入籍!不是方便过来!“你不订票、不去查,不就不知道喽。”她轻描淡写的,还微眯了眯眼,颇不耐烦。
这逻辑?!
“那,和欧yAn上将一起玩我呢?”他点了根烟,撩绕烟雾后,深邃眉眼令人琢磨不透,不辩喜怒地,似乎这一刻才让人记起他是平等国中将,而不是每天寡言打沙袋、靶子、练拳俊漠隐形人。
“你偷听?”她眼眸幽沉低喝,略过了说到【玩】字,他眉间的跳蹙。
“嘁!”他针锋相对冷嗤。
——身经百战,他们反应都太快。
“像你妈、你妹高谢仪的小夫?”他呼出长长一口烟,右手插K兜,“男人在你们眼里,就像【物】?看中掠取,就没投入过感情。”
她不当一回事冷嗤,“某件冲锋衣穿着好看、某个玩具好玩,母女一起穿、一起玩罢。”
嗯,他淡淡点头。
右手从工装K兜里掏出把手枪——速度快得她除了往后连退几步、来不及任何反应——手臂侧平举,他连偏头看都没,【砰】一声响,系沙袋的麻绳悠晃,一枚薄铜壳橡皮弹擦过麻绳撞向墙面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