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已经回厨房去了,祁衍说话才自在了一些,小声问道:“不累么?”
贺实将喝粥的勺子塞到他的手里,低低的笑,带了些得意,“还年轻,不累。”
祁衍有些无奈,又有点不服气,“我、我也没有多老啊……”怎么两个人的体力悬殊这么大呢?他肚子确实已经饿了,没再跟贺实争辩下去,专心的吃粥。
粥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可以马上入口。红豆粥熬的糯糯的,甜度也刚好,混合着米粒的清香,能给胃部最适合的抚慰。祁衍喝到一半的时候才想到些什么,立即问道:“为什么是红豆粥?”还是独一份的。
贺实托着腮一直在盯着他吃食物的画面,闻言又笑了笑,语气中充满暧昧的揶揄,“你说呢?”
初夜、红豆粥,这么一联想,祁衍就羞到不行,可是内心又像灌了蜜一样的甜。他羞的脸色通红,缓了缓才下了勺子,道:“说起来,你不是更应该吃吗?”祁衍故意一般,“你才比较能算是……初夜吧?”
尽管贺实的技巧很好,比他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他一旦说自己没有“谈过”,祁衍就能确信,自己是他第一个……上床对象。
唔,果然是处男才能那么猛吧?
贺实笑了笑,“那你要喂我吃吗?”
揶揄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祁衍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赞叹贺实的脸皮够厚。他小心的舀起一勺粥,往贺实的方向递去,很快他的勺子沉了沉,显然是贺实将那勺粥都吃干净了。他歪着头对着贺实,“还要吗?”
“还要。”
剩下的半碗被两个人一起分食干净了,祁衍又觉得这种举动很暧昧,尽管很久以前,贺实就吃过他的剩饭,也不介意从他碗里挑东西吃,但这种你一口我一口的行为,又是用同一个餐具,几乎是情侣之间独有的。
祁衍再一次意识到,他现在是在跟贺实恋爱了,跟一个男人,而且感觉跟以往大相径庭。
祁衍再慢慢的吃了一个包子,他今天本来要去医院的,因为上午起晚了,就改到下午,贺实陪了他一起去。
纱布再次被摘下,祁衍已经蒙习惯了,眼睛这里一松的时候,还觉得像少了什么一样。他依照医生所说的慢慢睁开眼皮,室内刻意调整过的光线没有让他觉得有多不适应,眼睛慢慢能感觉到一些模糊的图像,虽然极为朦胧,像是深度近视,但也让祁衍欣喜无比。
他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医生说他以后应该能恢复大半视力,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配个眼镜,也能跟寻常人无异。而且纱布只要再戴一段时间就可以摘取下来,换成墨镜。
护理完后,贺实牵着祁衍从诊疗室里出来,祁衍眼睛上还蒙着纱布,所以两个人牵着手,也并没有引起别人过多的关注,反倒是贺实那颀长的身高以及英俊到有些凌厉的眉眼还让人想多看几眼。
天气灼热,祁衍不是多汗的体质,被阳光一晒都出了一点汗,直到上了车才觉得好些。开车的是司机大叔,一上车后,贺实就降下了前后座中间的挡板,再抽出纸巾给祁衍擦了擦汗。祁衍想要自己来,他偏不干,躲开了他的手,用叠好的纸巾将他脸上的汗擦干净,又换了一张纸巾,探入他的后背,细致的擦拭着他的肌肤。
明明对方的手指都没触碰到自己,祁衍就是觉得害羞,呼吸都乱了,即使空调风吹着,也觉得比刚刚还要热。贺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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