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就在走廊前头些,护士把人送过去,在外头等。
季饶在走廊坐下等报告,没几分钟看到护士被人叫去拿东西,洗手间外没了人,立刻起身过去。
敲Oga洗手间的门没反应,他直接推门进去。
女人没进隔间,正推开洗手间窗户,试图攀爬上去,这里是七楼,跳下去非死即伤。
季饶脸色乍变,大步进去将人拉下。
“你放开我!放开!让我死!让我死了吧!”
女人拼命挣扎哭喊,季饶捂住她的嘴,厉声说:“你冷静些,别喊,别把他们引来,你这样跳下去就什么都没了,他们不会管你死活的!”
女人死死攀着他的手,呜呜咽咽地哭,季饶深吸气,问她:“你是不是被他们逼迫,强行摘除了腺体?”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你来这里的原因告诉我,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说出来,一定能让他们还你一个公道。”
女人大睁着的眼睛里不断滑下眼泪,对上季饶坚定的目光,紧绷的身体逐渐软下,季饶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再次说:“你相信我,我来这里,为的本来就是这个。”
女人身体哆嗦了一下,哽咽道:“我是被我丈夫卖来这里的,他们评估我的腺体等级很高,我丈夫以五十万的价格把我卖来了这里,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吧……”
两天后。
依旧是那个吴姓男人将季饶送出来,这一次他在车上好好睡了一觉,直到被人拍醒,重新回到城南公墓的停车场,已经是傍晚。
下车时男人笑着提醒他:“回去记得遵医嘱吃药,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合作愉快,下次还有客户有需求,可以给我们介绍生意,买卖都行,哪天你自己再赚到钱了,也可以来重新挑一个好的腺体。”
季饶冷淡点头。
男人送他下车,最后跟他握手。
季饶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问:“我去了你们那里才发现,还有很多人是被强迫出卖的腺体,你们不顾他人意愿,强行为他们摘除腺体,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遭报应吗?”
男人脸色微变,随即又镇定道:“季先生说笑了,哪有那么多被强迫,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正规医院还有无休无止的医闹呢,我们这种机构,碰上一两个贪心不足的,都是常有之事,当然,我相信季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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