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已经开始进入发情期,可他的信息素呢?……为什么信息素的味道还是一点都闻不到?
叶怀宁痛苦痉挛,季饶慌乱地将人抱住,他试图去摸叶怀宁的腺体,叶怀宁在他怀中剧烈挣扎起来。季饶将他抱得更紧,一再安慰他:“我错了,怀宁,我不碰你,我保证不碰你,别怕,别怕……”
可他自己比叶怀宁更害怕,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都没有?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转瞬即逝,快得他几乎抓不住。
叶怀宁的手死死攥住季饶后背衣裳,身体里的渴望催促着他放弃自尊缠上去,仅存的理智在不断提醒他不行、不能这么做。季饶强迫自己平复住慌乱的心绪,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别怕,我在这,怀宁我在这,快了,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叶怀宁已经浑身大汗淋漓,仰起头大口喘气,双腿交拢,难耐地互相磨蹭,呻吟声渐渐压抑不住。
他用力咬住了季饶的肩膀,季饶侧过头,干燥的唇轻碰他的发丝,无声哽咽,心疼得无以复加。
还差一点。
季饶的手微微打颤,几次用体温计测量叶怀宁额头温度,体温升高到三十七度五以上,才是进入彻底发情的标志,他不想叶怀宁受这样的折磨,可他也毫无办法。
他在叶怀宁耳边轻声哼起歌,是上回在山上庙里时弹过的那首,叶怀宁躁动的身体稍稍平复了一瞬,很快又挣扎得更加厉害,仰起头,这一次咬在了季饶的喉结上。
本能战胜了理智,身体里的渴望急需宣泄,叶怀宁几乎是急躁地撕扯着季饶的衣服,双腿缠上了他的腰,用力夹紧,亲吻上移到下巴,再是嘴唇,一下一下试图汲取更多的生理抚慰。
季饶也不好受,他闻不到叶怀宁的信息素,可这个人是他后知后觉发现的挚爱,如今就在他眼前陷入发情期投怀送抱,他根本拒绝不了。
但他必须拒绝,轻碰过叶怀宁的唇之后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甚至在叶怀宁又将唇瓣贴上来时侧头避开了,只不断摩挲他的面颊试图给他一星半点的安慰。他答应了不碰叶怀宁,叶怀宁现在理智全无根本不清醒,等到过后醒了想起这些会更加难过,他不能做。
再一次测量体温,终于升到了三十七度五以上。
季饶手忙脚乱地拆开抑制剂,喂到叶怀宁嘴边,叶怀宁囫囵吞下,张嘴大口喘气,季饶始终将他抱在怀里,继续给他喂了些温水,直到叶怀宁身体里的燥热逐渐平息,脱力一般垂下手脚,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将怀中人轻放下,季饶摁开了一点床头灯,起身去浴室打来热水,帮叶怀宁擦了一把脸。
真正将叶怀宁抱在怀中,他才发现这人到底瘦了多少,手停在叶怀宁脸侧,连触碰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怀宁侧躺着蜷缩起身体,睡着之后眉头依旧紧锁,季饶的目光下移,落到了他的颈后。
腺体的位置贴了遮盖贴,叶怀宁以前嫌麻烦,除了发情期从不贴这个,但是这大半年,他的脖子上一直盖着这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