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跟他道谢:“我们这就下山了,等改天天晴了,我叫人给您重铸一尊佛像送上来吧,这几天多谢您照顾。”
老师父没有推辞,略微点头:“那把吉他叫那个人拿走吧,我留着也没用。”
叶怀宁说了声“好”,在他转身离开时老师父忽然又说了一句:“可能的话,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叶怀宁的脚步顿住,摇头:“如果我做得到,那天就不会来这里了。”
走出佛堂时,身后有隐约的叹息声响起,很快飘散在寒风中。
他安静站了片刻,大步而去。
回到后院,叶怀宁将老师父的话转达给季饶,先上了机。
季饶回屋去拿吉他,等他也上来后徐因醒忽然笑了一声,冲他道:“季老师,我还真想把你扔这里算了,你那个助理大概也担心我会这么做,特地找上我爸跟他说你也在这山上,我爸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交代我务必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真是麻烦。”
季饶没理他,看了一眼叶怀宁,叶怀宁神色不动半分,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季饶心知他应该早知道了自己和徐家的关系,一时更无话可说。
他之前只觉得这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现在想想,叶怀宁大约会以为自己故意耍着他玩吧。
徐因醒又去和叶怀宁说话,问他是不是直接回京去。
叶怀宁闭着眼睛回答:“回去吧。”
“好,那我们直接飞回去。”
直升机进城后线路有管制,只能降落在徐家大宅的停机坪,徐父已经等在家里,特地留了他们下来一起吃顿饭。
叶怀宁还想着日后能跟徐家做生意,没有拂这个面子。
徐父在餐桌上谈生意经,难得碰到叶怀宁这个捧场的,于是十分有兴致,与他侃侃而谈。叶怀宁听得认真,不时搭话一两句,有不懂的虚心和徐父请教,也算受益匪浅。
徐因醒对这个不感兴趣,边吃东西边玩手机,季饶也不插话,默不作声地低头扒饭。
徐父看一眼两个儿子,无奈摇了摇头,和叶怀宁说:“他俩要是有你一半对做生意这么有兴趣,我也就不用这么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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