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淡道:“死不了。”
高寻有一点恨铁不成钢,季饶难得还有说笑的心情:“老高你看我这不是没事,说不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小子脑袋被门夹了吧?”
季饶说完这个冷笑话大概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嘴角的笑又敛去,原本用来吃饭的一张脸又青又肿,到处是伤口,看起来实在狼狈。
“你这脸伤成这样,以后怎么办?”高寻问他。
季饶不在意道:“都是皮肉伤,过段时间就好了,反正我最近也没工作。”
哪可能只是皮肉伤,脑震荡、内脏出血、骨折一样不少,但季饶不想说,高寻他们也没揭穿他。
说了几句话,因为小张出外办事了,高寻去帮季饶拿早上的拍片报告,病房里只剩季饶和林琛两个,一直没出声的林琛犹豫开口问:“你还好吗?真的不严重?”
“没什么大问题了。”季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林琛送他的那只打火机,是中午高寻说他们要来,他特地让小张回去拿的。
打火机递还给林琛,季饶轻出一口气:“之前的事情,实在抱歉,连累你了,这只打火机,我收着不合适,还是还给你吧。”
他早该把这个还给林琛。
林琛接过去,低着头没吭声,沉默一阵,哑声说:“算了,我自己也有错。”
季饶不知该说什么好,整件事最大的错都在他,是他鬼迷心窍,害人害己。
“……我听人说,你想解约退团,但是赔不起违约金所以一直僵着?你要是真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先借钱给你。”
林琛将情绪咽回去,勉强笑了一下:“不用了,都到这地步了,能坚持我还是尽量坚持吧,不然我自己也不甘心。”
季饶点点头,没有再问。
林琛没有待太久,高寻拿完报告回来和他一起走了。
季饶终于能清静片刻,闭起眼身体每一处都在痛,当时在台上痛麻木了没感觉,现在才是真正受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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