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黑,尤其在这一刻,被锁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能动弹,面对的只有未知的恐惧和绝望,更叫他濒临崩溃。
“叶怀安,你放我出去,我求你了,哥,我求你了……”
叶怀宁一遍一遍地求饶,在十五岁之后,他再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叶怀安。
叶怀安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里,饶有兴致地盯着监控屏幕,叶怀宁声泪俱下、痛苦挣扎的模样大大取悦了他。
小白兔长大了,还敢咬人了,一点不如小时候好玩。
但再怎么厉害,他也就是一只长不住尖牙利齿的兔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中叶怀宁的哭喊声渐低,到后面只剩下极其微弱的哽咽,仿佛没了生息。
叶怀安看一眼手表,懒洋洋地吩咐人:“开灯吧。”
头顶的灯光骤然亮起,叶怀宁在恍惚中颤动眼睫,他听到脚步声,转过满是泪的眼睛,看到了门外走进来,嘴角噙着如同恶魔一般笑的叶怀安。
年中盛典还没开始,季饶已经进了医院。
他的左手臂骨折,还有外伤,进医院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林琛就等在外头。他一表演完直接赶了过来,烟熏的眼妆也挡不住双眼的红肿。
看到季饶包扎得完全动不了的手臂,林琛半天说不出句话,季饶精神倦怠地靠在病床里,哑声说:“你不用自责,也没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季饶,我……”
季饶摇了摇头。
他知道林琛想说什么,但他现在没心情说这些,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心烦意乱,实在不愿再提那些有的没的。
林琛跟他道谢:“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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