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赵油对外只有纨绔名声,谢寒星不仅纨绔,还有饿狼的恶名。
谁被他盯上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叶骏柘他们就想通过拍卖会,将那些宝贝炒到最高价格,狠狠地血赚一笔,将所获收益当做组织的启动资金,未来能用利益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加入,让他们去偏远地区除邪护民。
安优优横插一脚势必会影响他们的拍卖价格,相当于少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叶骏柘想想都肉疼。
赵油何尝不愁呢?
不过,“藕姐”都不担心,他姑且也信任一次。
他们这一行人在紧锣密鼓准备中,安优优这边则没有那么多琐事。
她还在厨房轻哼着二十一世纪流行的串烧小调儿。
旋律魔性、朗朗上口。
她哼了两句,在厨房打下手的歌姨也学了两句。
笑问道:“优优,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音乐天赋,家乡小调还是自己谱的……”
“音乐天赋?哪里有歌姨说得那么好,自己没事儿哼哼。”
歌姨就是谢寒星家的女性长辈,最近一段时间借住在安优优的家,二人没两天就亲密如母女一般无话不谈。她不说家乡小调就是怕歌姨追根究底,推说自己谱的省事儿。
反正她身上的光环那么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那些歌曲早就失传,除了自己谁还知道?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人实在可怜,连首像样的歌都没有,若非自个儿唱歌就是大白嗓,平时也不喜欢亮嗓,对音乐也不感兴趣……兴许愿意往歌坛发展,让他们听听21世纪的经典。
歌姨的手微微一顿。
她靠着安优优,即便是安优优这边的真人秀直播间观众也没有发现。
弹幕清一水的夸赞,不是说“女婿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女鹅”,就是在说“女鹅要早恋了,但女婿是谢寒星的话,麻麻只能祝福”,还有便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样的吉祥话。
偶尔有几个冷静的——亦或者说,最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先前一回,安优优情绪失控咒骂裴叶却不慎暴露她身怀巨宝,谢寒星的表现近乎满分。
一点儿没有觊觎安优优的财产,甚至还给安优优出主意,例如他有门路可以报警抓“筱藕”非法占人财产,例如他可以找人帮忙夺回来,丝毫不提自己想要……狠狠刷了一波好感。
不过,若仔细琢磨就会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因为那时候,谢寒星言行颇有些火上浇油的意思,最后的结果是安优优决定拿出一些法宝也搞拍卖,拍卖的事儿还交给他去办。
在安优优看来,她只是使唤倾慕自己的舔狗兼小弟。
哪有大女主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
但在这部分观众看来却觉得,安优优似乎逐渐失去了主动权。
大女主使唤小弟没错,但首先这个小弟要真正忠心,甚至能做到主辱臣死,谢寒星能吗?
甚至作为舔狗,他也只是表现出对安优优有好感,各种殷勤却没有直接说过喜欢。
情侣夫妻都能一拍两散,舔狗就会专心一人,不会换一个人再舔吗?
不知道有句话说得好,舔一个女神是舔狗,但舔一百个女神那就是海王了?
【……多年海王的经验告诉我,谢寒星这小子憋着坏呢,女鹅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对对对,我也觉得谢寒星不安好心。】
【优优女神千万别被他的颜值蛊惑了啊……】
奈何他们人微言轻,寥寥几个也被其他祝福弹幕冲没了。
直播间里,谢寒星似乎有所感应,害羞又拘谨得偷偷靠近安优优,时不时还观察她表情。
弹幕又是一水儿的“谢谢,磕到了”、“女鹅女婿太好磕了,嘤嘤嘤”……
此时气氛正好,萌芽的感情在二人之间发酵。
随着谢寒星开始对安优优“敞开心扉”,袒露心声,二人的脑袋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眼瞧着四唇即将贴上,安优优眼睛都闭上了,一股难言的恶臭顺着夜风扑来。
二人猛地睁开眼拉开距离,安优优弯腰欲呕吐,谢寒星反应没这么大,但也铁青了脸,暗暗嘀咕安优优是不是晚上吃多窜稀。好巧不巧,隐藏的沟通器传来歌姨的声音,她说——
【老板老板,你们咋了?她怎么突然怀疑你吃多窜稀了……】
谢寒星:“……”
他重金养的这个下属祖上是说相声的吗?
安优优捂着鼻子,皱着眉:“寒星,这什么味儿?”
谢寒星以手掩鼻道:“不知道,像是隔壁传来的……”
隔壁?
安优优脸色一黑,立时想到给她添堵还打劫她的“筱藕”。
那厮抢了她这么多宝贝,连顿像样的晚餐都吃不起,在家里煮屎吃吗?
安优优强忍着打上门的怒火,最后在谢寒星的劝说下下了屋,若他那次派出去的异士再强一些,或许能将“筱藕”扼杀在萌芽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