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少女:“……???”
费少女:“……???”
还有被拉过来充数的朗少女:“……???”
等等,那个便宜师尊(冒牌阳华)去哪里了???
“她跑了?”
朗少女睁圆了眸子,少女脸上写满了“你t驴我”几个大字。
阳矅掌门还未从伤感中缓过神,感性地叹道:“是啊,他们不喜离别,便不广而告之了。”
朗少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冲着自家师兄这张憨憨的蠢脸骂了一句。
“蠢货!”
阳矅掌门委屈:“我怎么就蠢了?”
朗少女拍了拍已经发育出些许雏形的胸膛,气道:“她跑了,老子一辈子当个女的?”
阳矅掌门:“啊这……其实也不是不行,凌极宗未来还能出个真正的元婴元君,多……”
他话未说完,朗少女差点儿一掌掀了他的桌案。
庆幸桌案上压着好几堆等人高的文件,这才没有成功。
朗少女:“我!说!不!行!”
阳矅掌门:“……”
他赶脚可以的
看着叩仙峰四个“少女”气呼呼跑出去,试图追上不知有没有到站的裴叶二人,阳矅掌门轻叹着“太年轻”,摇头。玉潭真君抱着一摞半人高的书册进来,翻白眼道:“白瞎了你那张脸。”
长得憨实可信,实则一肚子黑水。
“明明宝师兄留下了幻相之法,可幻化男相女相,你居然不说。”
阳矅掌门憨笑:“阳华师弟也没问我啊,让他们急两天。”
玉潭真君:“……”
凌极宗今儿个的风啊,似乎喧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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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而熟悉的晕眩感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
裴叶扶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抬手遮着双眼才慢慢适应周遭光线,空气中泛着古怪冲鼻的腐臭味。她一边撑着附近的石头起身,一边嘀咕:“淦,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账目上的功德气运不是抹平了?
堂堂妖皇还不配一个舒服点儿的降落姿势?
裴叶张口说话,舌尖泛着土壤涩味,呸呸好几声才舒服了点儿。
正欲抬手抹去唇上的沙土,结果看到自己手心手背指甲盖都是偏黑色的泥巴。
裴叶:“???”
就在她感慨马甲一次比一次狼狈的时候,脚边的泥巴地钻出一把脏兮兮的……扇子?
裴叶矮身捡起,将上面的泥巴弄干净。
“天工?你怎么这副德行了?”
【嗨,老人家被主人压制封印,即将沉睡。这个世界小天道残缺厉害,不这么干会有麻烦。】
越说声音越小,逐渐化为轻微鼾声。
裴叶:“……”
她试了试机关扇,还能用。
将扇子合拢插回腰间,裴叶才有心情观察周围。
不看不知道,一看——
连裴叶也忍不住轻蹙眉梢。
放眼望去,随处都有破草席胡乱堆着,透过草席能看到泛黑腐烂的肌肤,空气中的腐臭味便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怪鸟停在尸体身上,啄着腐肉,吃得津津有味。
咔嚓一声。
怪鸟的鸟喙轻易啄穿某具尸体的颅骨,在眉心处开了个口子,叼出里边儿的烂肉。
除了被草席裹着的,更多还是随地一埋的。
挖坑不深,雨水随便冲一冲便能看到他们的手脚或者半截身躯。
不少已经白骨化,有腐烂一半的,还有刚被丢来没两天,尸斑遍体的。
裴叶:“……”
七殿下,确定她没降错目的地吧?
低头看看自己原先躺着的浅坑,这具马甲穿着的衣物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个穷人家孩子,连一张草席子都没有。刚走两步便发现一脚深一脚浅,合着还有腿伤,脚上也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