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司当然知道她这一大篇话就是为了气他,但大概也确实被她气得不轻,他起身出去,几分钟后,还是拿回一袋热牛奶来,
垫在她输液的手底下,然后一言不发地在长椅边缘坐下了。
而丛丛余光看到他的脸,是苍白瘦削的,脸上写着遮不住的疲惫——还以为他分了手要怎么逍遥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满意地把牛奶打开喝光,刚才打完了一圈嘴炮,现在简直头晕眼花,坐都坐不住,拉住护士的袖子,请她给自己找了间空病
房,在床上躺下,闭起眼睛努力装睡。
徐桓司离开的时候,液体总算滴得见底,针头拔出去,终于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又过了一周多,丛丛和金苏苏终于又找到机会碰头。两个人走在商场里,端着奶茶找东西吃。金苏苏前几天刚刚去草原上拍
摄,满肚子都是奶制品,看到清爽的寿司就飞奔过去,“就这个吧!”
丛丛原本很喜欢那家店,但是失恋以来食欲不振,金苏苏看她的饭量,很嫌弃她:“这次轮到我买单,你客气什么?”
丛丛把杏仁豆腐放进嘴里,突然说:“金苏苏,你借我点钱吧。”
金苏苏沉默了一阵,忍不住把筷子一摔,压低声音,恶狠狠盯着她,“钱?徐意丛,你缺钱吗?你要干什么?你说实话,是不
是想离家出走?不就是失恋,你至于吗?你有没有一点出息?”
徐意丛被骂了这么一顿,一点都不委屈,只是像动画片里的树懒一样,慢吞吞把手机拿出来给金苏苏看,“我要换手机。售后
说这个屏幕修不好了。”
她向来铺张浪费,因为完全不缺钱,以前的零用钱比较少,都是外婆发的,要她买零食买教材。后来读了大学,徐桓司俨然已
经是家长,李秘书时时记着,每个月初都有一笔钱从徐桓司的卡划进她的账户。现在也一样,就算零花钱花光了,也还可以继
续刷卡,因为还绑着徐桓司的副卡。
关于钱,金苏苏和徐意丛在高中的时候探讨过这个问题,最后达成共识:如果她们被甩了,一定会刷爆该渣男的信用卡,用不
喜欢的铂金包塞满柜子,扬眉吐气。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徐意丛现在真的失恋了,拿着修不好的手机用了一个多月,显然对
扬眉吐气毫无兴趣。金苏苏换位思考一下,也觉得如果分手了还要用对方的钱,简直令人沮丧至极。
金苏苏把自己的卡放进她口袋里,“爸爸包养你,没有问题,但是那就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了,我们父女俩都省着点,共度时
艰。密码是我家以前的门牌号,你记得的……但是也不用太省,咱们还有金闻斐呢,我狗叔叔有的是钱。”
≮ΧIàòsんùò。Uk≯
金闻斐:?但是我抠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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