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脑子出了问题。
之后的行程姜晏果然乖顺,绝不乱跑,遇着国师就躲,恨不得拿棉花堵了耳朵。一路无事平安抵达洛阳,离过年不剩几天,城内一派喜气洋洋。闻阙入宫面圣,姜晏则是偷溜回侯府睡大觉。
当初离开洛阳这事儿属于先斩后奏,严格来说姜晏并没瞒着姜荣昌……留了封信呢。当然,姜荣昌得知女儿离京远行时,车队已经出了城。
拦人是迟了,左右姜晏跟着闻阙,出于对闻阙的信任,姜荣昌将此事按下。他对姜晏和闻阙的黏腻关系乐见其成,况且自己还有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也就懒得操心姜晏安危了。
现在姜晏回家,姜荣昌得了信,过去训一顿便尽了父亲的责任。
他更在意黄宸的案子查得如何。问姜晏,姜晏困得不耐烦,只说黄宸犯了事。姜荣昌不指望女儿知晓这些,支使人去宫中探查,总算了解清楚。
黄宸在金乌塔修缮工事方面犯下包庇弄权之罪,使官员内部交恶,工期延误。金乌塔的坍塌,黄宸难辞其咎。
得知此事后,姜荣昌心沉了下,随即狂喜。作为太子的坚实拥趸,他敏锐地预感到,三皇子要麻烦了。
两日后,水衡都尉黄宸以欺君叛国之罪判决死刑。罪名甚重,强扯理由也说得通,毕竟金乌塔坍塌之事刚好扣个有伤国运的名头。
三皇子司晨剥夺一应职权,逐出皇宫并施以幽禁之刑。
如此阵仗,无人不震惊。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众臣猜测太子地位牢固,应能顺利登临帝位。
姜晏挑着日子去宿宅,给宿成玉送了块阴山郡的城墙砖。出来时心情本来挺好,结果突然遇上全城戒严,街上全是被坚执锐的士兵。她回不了家,险些被困在半路,好在遇上沉知婴。
沉知婴将姜晏拽进家宅,捂住她的嘴,低声道。
“三皇子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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