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自己g了坏事,接下来一段时间,祝朝歌都很心虚。
在家的时候,祝爸爸祝妈妈偶尔提到顾嵬,她就心跳加快;去了学校,有人问她周末做了什么,她也紧张慌乱。
为了尽快恢复常态,祝朝歌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来。顾嵬依旧和她保持着每晚一通电话的联络频率,只是聊天的内容……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亲密。
又一周过去,祝朝歌回家路上被傅悦堵了。
这次,傅悦把话说得更直白也更刺骨:“为什么老缠着别人男朋友?你贱不贱?”
周围其他女生跟着骂,骂祝朝歌小三,装乖乖女,骚货。
这个年纪的孩子心X尚未成熟,不知晓言语是锋利的钢刀,却能模仿着最肮脏的词汇,羞辱同龄人。
祝朝歌气得浑身发抖。
她性子软,气极了就容易哭。
“我没缠着他。”
“是他缠着我。”
“谁稀罕陈知然?”
说到最后,也没人听她的话。
四五个女生,将祝朝歌推来搡去。她脸庞湿漉漉的,一股火气烧透内脏,爬上喉咙。
“说了我没有缠着他啊!有本事去打他行不行!”
祝朝歌的叫声变了调。
她推开她们,捏着小灵通:“你们再闹,我报警信不信?寻衅滋事要关起来的!”
傅悦皱着眉嗤笑,但还是带着人走了。
祝朝歌原地蹲下,狠狠抹掉眼泪,给顾嵬打了个电话。当那边传来熟悉的话音,刚止住的泪水又下来了。
“朝歌,怎么了?”
“没事……”
祝朝歌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有点想你的声音了。”
顾嵬站在噪音巨大的车间里,轻轻嗯了一声。电话挂断后,他转而打开通讯录,给一中认识的人发了条短信。
祝朝歌沉默地过了一个中午。
下午到校,她走进隔壁班,找到人群中说笑的陈知然。
“祝朝歌?”
陈知然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进来了?”
祝朝歌卸下沉重的书包,对着他劈头盖脸地砸。憋闷了许久的郁气,断断续续地泄出来。
“交朋友还来找我干嘛?”
“我说了烦,你别烦我,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喜欢营造所有人都喜欢你的假象?喜欢拉着一个再勾着一个?”
“恶不恶心?啊?陈知然,你恶不恶心?”
“别来烦我,滚蛋!”
班内的人都惊呆了,看着祝朝歌发疯。
她书包的东西哗啦啦掉下来,砸在陈知然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