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歌笑眼盈盈,脸颊覆着薄薄的潮红,“情侣都是这么牵手的。”
顾嵬把“情侣”这个词儿放在舌尖尝了无数遍。
他好像活了,可是活得很不真实。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顾嵬送祝朝歌。
枣花巷很黑。祝朝歌没往里走,挥挥手告别顾嵬,就要转身进家门。
顾嵬拉住她的胳膊,稍微用力,把人拉进黑暗里。
祝朝歌撞到了坚硬的胸膛。她抬头,一片温热的吐息落下来。顾嵬离得很近,额头抵着额头,像是要亲她,却没有亲。
直到祝朝歌踮起脚,主动碰了碰他僵硬的唇。
***
祝朝歌和顾嵬交往了。
这事儿算个秘密,没人知道。
她的生活没有太大改变,念书还是很认真,月考成绩也很好。傅悦再没来找过麻烦,唯独陈知然隔叁差五还要在教室外面晃荡。
“我替她和你道歉。”陈知然说,“她可能误会了你和我的关系,明明只是普通同学。”
祝朝歌没理他。
每天晚上做完功课,顾嵬才会打电话过来。
他问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开心或难过的事。他们聊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普通,只是,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和呼吸,祝朝歌偶尔会耳朵发烫。
她夜里依旧做梦。
梦的内容折射进现实,化作赤裸裸的好奇与渴望。
祝朝歌渴望顾嵬。
祝朝歌感到饥饿。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两人见面,祝朝歌赖着不肯回家。
天色很晚了,她抠着顾嵬的掌心,支支吾吾地:“要不要再去看流星啊?”
狮子座流星雨早就过去了。
下一场不知是何年何月。
顾嵬只当祝朝歌孩子心性,便顺着她,去了曾经去过的小旅馆。房间还是那一间,毯子还是那条毯子。
两人裹着毯子坐啊坐,祝朝歌把玩着顾嵬的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她的声音又打颤了。
“顾嵬。”
她说,“你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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