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都是蒋城聿手上在用力,她只是象征性握着菜刀,该切多薄的姜片,切多细的姜丝,全由蒋城聿掌握。
沈棠看着一片片薄薄的姜片,“你专门练过刀工?”
蒋城聿:“这个不用练,看看就会。”
沈棠之前在横店拍戏时,每晚收了工跟厨师学做菜,那叫一个费劲儿,切葱花都要切半天。
“你看看就能会,那我怎么不会?”
蒋城聿:“我会就行了,你用不着会。”
一块生姜,两人切了十分钟还没切成丝儿。
灶具那边,傅成凛在教黎筝下厨做菜。
锅里的油热了,开始爆香葱和干辣椒,辣椒下锅那一瞬,油花四溅,吓得黎筝往后跳了一步,直接扑在傅成凛身上。
傅成凛手掌贴在她侧脸,“没事,干辣椒上可能被你不小心弄了水。”
严贺禹实在待不下去,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多余,他解下围裙,不爱打下手,去了外面客厅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综艺节目,主持人是温笛,跟她搭档的另一主持人还有嘉宾正在调侃她的新恋情。
严贺禹换了台,心拔凉。
两个小时后,八道菜终于端上桌,其中有两道菜是沈棠做的,余下那六道是傅成凛掌勺,黎筝负责把食材放锅里。
严贺禹快饿晕了,刚落座,傅成凛给他盛了两大碗汤放到他跟前。
菜不够,汤来凑。
蒋城聿递给他筷子,“汤不够的话,再给你两碗米饭。”
黎筝笑出来,“不许你们欺负我小严叔叔。”
她拿了一碗汤过去,自己喝。
厨房里的亲昵,自己动手做菜的成就感,还有饭桌上的欢乐,让沈棠暂时忘了自己是第一次正式到公婆家。
她坐在蒋城聿旁边,不像刚来时那么拘谨。
饭桌上有了严贺禹,气氛从头至尾没一秒钟冷场。
吃过饭,蒋城聿征求沈棠意见:“你是想现在就走,还是再多待半小时或是一小时,我随你。”
沈棠:“再待一小时吧,我今天没其他事要忙。”
所有人移步客厅,阿姨把餐后水果拿上来。
闲聊时,严贺禹坐在了沈棠旁边,他压低声音跟沈棠说:“以后我再追温笛,你得帮帮我。”
沈棠反问:“为什么要帮你?”
严贺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想想,要是温笛跟我在一块了,以后你只要回老宅来吃饭,我都带着温笛过来,我们男士负责做菜,你们跟筝筝一起在厨房瞎胡闹,多好。婚后来往就更频繁,你不想跟她经常见面?”
听上去的画面很美好。
沈棠不是不心动,可她不可能为了这点美好来勉强温笛,“我只做让温笛高兴的事。”
严贺禹并不气馁,“谢谢你对温笛这么好。”
蒋夫人聊天时聊到了大儿子,她对沈棠说:“棠棠,等下回你大哥大嫂在家时,再跟城聿回来吃饭,人多热闹。”
沈棠欣然应下。
坐在沙发边缘的傅成凛问黎筝:“下次人多,我就不用过来了吧?”
‘咔嚓’,黎筝咬碎了坚果,她挑食严重,刚才饭没吃几口,下了饭桌就开始吃零食。
“你肯定得来呀,你不来我怎么办。时间长了不见,我爸妈也想见见你这个闺女婿。”
傅成凛不吱声了,每次见岳父岳母都是一种煎熬,以前他跟沈棠一样,也是喊大哥大嫂。
一直待到两点半,几人才离开大院。
沈棠收礼物收到手软,后备箱快放不下。
蒋城聿今天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他问沈棠想去哪。
沈棠无所谓去哪,“跟你在一起就行。”
蒋城聿调转车头,“那你陪我去看电影。”
太阳光从车窗斜进来,落在她的身上,他的手上。
今天北京晴空万里,而此时的上海,阴雨连绵。
肖冬翰昨天夜里就到了上海,一早给储岳礼打电话,约个时间见面,储岳礼上午有商务洽谈,傍晚才有空。
他没去姑妈家,在家里谈公事无形中被亲情给束缚着。约了储岳礼在江景餐厅见面。
下午时,飘起了雨。
空气闷热潮湿,热浪被风吹着从四面八方朝脸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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