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苏不知该喜该忧。
…
…
白冼的耳根子终于清净。
小太监战战兢兢走过来,他不耐烦听他啰嗦,只需挥一挥手,他就立马闭上嘴。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多问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怕他一刀砍了他,退下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起了兴致,想去看看他的好母后。他没有驾御车,亦没有带随从,步行到梨翠宫。
母后还是老样子,吃斋练佛,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还有几个稍微有点面熟的面孔,他也叫不上名字,或许他和她们睡过觉,不过没多大分别,反正在他面前,她们都戴上了一张相似的面孔。
他没有多待,在那里用了一顿晚膳,又回到御书房批改奏折。
到了就寝的时候,小太监按时奉上嫔妃们的牌子。
他今日没有性趣。
每个月,偶尔也会翻几次牌子,解决成年男人的基本生理需求。
大多是朝中重臣塞进来的妃子,偶尔也会宠幸几个小宫女。
她们都是一副小鹿懵懂状,他起初也有些新鲜感,每次他宠幸过的那些宫女,他再也没有在后宫内见过。
他自然不会去追究。
…
奏折没批完,他也知道里面写的都是什么,猜也能猜到,都是骂他的话,他不想看,干脆仍进火盆里一把火全部烧了。
小太监听到声音后,急忙跑进来,看到后火盆里的奏折后,手忙脚乱的试图去拾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阴森森的面孔,他又停住了。
奏折燃起熊熊烈火,印起一片火光。
他看着小太监惊恐的眼睛,忽然想要看看自己眼睛,是不是一脸嗜血殷红。
…
每当他不想看奏折,或心烦意乱时,他就想砍人。
而现在他喜欢听简苏弹琴,他听他抚琴不是为了净化心灵,洗杂念。
相反,每当那阵悠扬的琴音响起,他体内涌起一股暴戾血气,如此波涛汹涌,无法抑制,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这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刺激。
这次也是,只不过那种感觉更甚。
好似心中有一团无名火,越烧越甚,这种感觉他第一次体验,觉得甚是新奇
每当他坐在他身旁抚琴的时候,他手下按着的那把的刀一直蠢蠢欲动。他无数次想要一把砍下他的头,感受温热的血液喷射到他脸上的感觉,每次又都硬生生忍住了。
因为他发现,这样的过程更加有趣。
或许某一天,他索然无味,就会一刀了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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