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暮冬一别没多久,叶初晨又住院了。
人若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
接到快递电话,她下楼,拐角为了躲人,一个不小心滚落了楼梯。
她给秦暮冬发消息,斟酌着语气,最终以可怜弱小而无辜的语音发了出去——秦叔叔,我差点摔死了,又住院了。
秦暮冬来医院的时候,叶初晨眼泪飙出来了。
她可怜巴巴地说着:“医生说我现在情况不太好。”
她没撒谎,颅内怀疑出血,血小板过低,白细胞减少,红细胞减少,专业名词她听不太懂。
要不是偶尔头晕目眩,昏睡,她或许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出院了,好在学校强制购买了保险,听辅导员说她这属于意外,可以报销一部分。
秦暮冬和医生交谈后回到病房,叶初晨见他心思沉重,干涩的唇瓣张合:“我是又要死了吗?”
秦暮冬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要多想,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
叶初晨这几日,白天倒也还好,人来人往,一到深夜,她就会胡思乱想,会想自己死了以后身边的人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舍不得她死。
也会想,在死之前是不是要花光仅有的一点积蓄,或者是贷款去旅个游什么的。
一见到秦暮冬,她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呢喃着:“你可以留下了陪我做手术吗?”
秦暮冬的嗯字尾音很短,短到叶初晨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