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施戚才同意留下。
孟宜安回到屋里,依旧执行着她惯有的流程,先去看?沁沁,再去看?邹海阳,确认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无一缺漏,她强撑着的精神骤然松懈,阴影争先恐后?地淹没了她。
要是没有施戚,她今日或许都不能活着回到家,邹海阳睡得现世安稳,不知道一场狂风暴雨侵蚀了她的世界。她的绝望、愤懑、无助,邹海阳浑然不觉,孟宜安一度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当生命面对威胁时,她想起?沁沁,心中第一次有了恨,恨邹海阳的无能为力,甚至怀疑起?了自己?坚持的意义。
但是孟宜安重新见到他,她又不恨了,他是无辜的,悲哀的是她自己?。
孟宜安对着邹海阳哭了一场,她睡在床上,黑暗中,那群人的脸挥之不去,孟宜安打开灯,施戚见她房里亮着,敲了敲门:“怎么?不睡?”
“睡不着。”
施戚进来,坐在她床边,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施戚如同一座守护神,驱走了她的噩梦,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似有魔力,孟宜安听话?地闭上眼,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自从冷千山说出那句“一切有我”后?,丛蕾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无比渴望他的抚慰,她想要拥抱他,想要得到他的亲吻,甚至想听他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玩笑,只要与他在一起?,她就?能忘掉所?有的烦忧。她和施戚交谈时,经常会?忘记自己?在片场,以为保护她的是冷千山,止不住地想去牵他的手。
冷千山与她定好一个星期,如今才过了几天,就?已让丛蕾度日如年,她为自己?的反复无常而困扰,因此?没法厚起?脸皮去找冷千山,她后?悔自己?为什么?同意他说的一个星期,而不是两天三?天,丛蕾数着日子?,每天都盼望着最后?一天的来临。
“冷千山找我了。”尤娇给丛蕾打电话?,兴致勃勃地汇报着这个消息。
“找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跟我打听你以前的事儿呗。”尤娇得意洋洋,“以前叫我泼妇,现在有事求我了,叫我尤小?姐,你说爽不爽。”
丛蕾没工夫跟她扯淡,急道:“那你说了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好心,万一说了不该说的,那我岂不是要跟你以死谢罪?”尤娇道,“不过我含蓄地描述了一下你这些年的辛酸史,至于他能联想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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