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中午休息,病房里只有孟宜安和施戚,孟宜安方才?接待客人,喝了一膀胱的茶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尿意逐渐高涨,她腿脚不便,上厕所需要人帮忙,想去叫护士,又怕把施戚吵醒,最后还是?自己拄着拐杖,凭着一只脚挪到了卫生间?。
孟宜安小解完,一身轻松,却忘了人一旦松懈,就容易出乱子,她倚着拐杖,单手?将裤子往上提,拐杖一不小心?在地砖上打?了个呲溜,孟宜安的身体失去平衡,咣当摔倒在地上,尾椎骨先着地,裂开了似的,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孟宜安疼得站不起来,够着手?去扶洗漱台,反而将台面的漱口杯和牙刷乒里哐啷撂了一地。施戚被她惊醒,赶忙上前?敲门?:“弟妹,你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孟宜安忍着疼说道,“你别进?来。”
孟宜安被护工伺候惯了,记不清自己有没有锁门?,她费力地把挂在腿间?的裤子提好,半天直不起身,急出了汗。厕所里安安静静,施戚没了耐性?,扳了扳门?锁,说道:“我进?来了。”不等孟宜安拒绝,施戚已经推开了门?。
孟宜安一脸惊恐地大叫:“七哥,出去!”
施戚的脚步一顿,只见孟宜安的裤子松松垮垮地耷在胯间?,露出内裤的边缘,她无助地坐在地上,像一条刚锯了腿上岸的美人鱼,柔弱,惶惑,激得人蹂.躏欲顿起。
她手?足无措,施戚敛了眸,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说,给她把裤子拉到腰上,又冲了下马桶,他?按下冲水键的那一刻,孟宜安几欲眩晕,恍若被撕开了遮羞布,无地自容。
施戚原本想抱她,可孟宜安的抗拒显而易见,他?转而搀着她走到床边躺下,道了句:“我叫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旋即匆忙离去。
孟宜安如释重负,但凡这时候施戚多说一句话,她都承受不住。
越界了,孟宜安告诫自己,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段峻喊了结束,他?面色平平,丛蕾心?下不妙,以为自己又要挨骂,然而出问题的却是?冷千山。
“你最后那个眼神不对,”段峻指着监视器,“过了。”
其实不用段峻多说,冷千山自己也清楚。丛蕾摔倒的镜头至少?要拍三次,一次悬空掉在垫子上,一次从低处落地,还有一次全景,片场有动作指导,不会让她摔伤,但那肉结结实实砸到地上,免不了要受疼。
所以当他?闯进?卫生间?,看到地上那个噙着泪的女人时,看到的不是?孟宜安,是?丛蕾。
“你进?门?,视线定在她的内裤上,而不是?她这个人。”段峻述说道,“施戚是?猎人,不该心?疼他?的猎物。”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