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丛蕾抽了几张纸巾,冷千山顺从?地扬起脖子,露出喉结,明明是一个示弱的姿势,却带着?强烈的侵略感,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
一定是她想多了,丛蕾把他脖子上?的水擦干净,冷千山紧接着?道:“衣服里也有。”
“……那怎么办?”
“你觉得呢?”冷千山反问。
丛蕾无所适从?:“我、我给你擦?”
他的手不能动,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冷千山为难道:“也只能这样了。”
丛蕾呆滞地站着?,迟迟下不了手,冷千山“嘶”地抽了一口凉气,难受地说:“流到伤口里了,快点。”
丛蕾硬着?头皮掀开冷千山的衣服,只见他从?肩膀到肋骨都?裹着?纱布,纱布上?有血迹,那是安全带勒出的伤痕,可?想而知他抱她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冷千山让她掀衣服可?不是为了看她这副祭奠死人的表情?,他说道:“不疼,别看了。”
丛蕾红着?眼睛,哑着?嗓子:“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嗯。”
丛蕾吸了吸鼻子,在他的锁骨和胸膛处潦草地擦了擦,毛巾扫过他的敏感部位,冷千山犹豫了两秒,决定实?施原计划,低沉地哼了一声。
这一哼彻底将沉重的空气扭转为了暧昧,丛蕾的难过还?未消退,脸登时红成了大苹果?,若冷千山坦荡些就罢了,然?而他也忸怩地侧过了头,搞得丛蕾进退维谷。
“差不多可?以了。”冷千山道。
他的语气仿佛是丛蕾很痴迷于?他的肉.体,丛蕾有口难辨,冷千山忽然?又来?了灵感:“你顺便帮我换双袜子,行吗?”
“行,”丛蕾此时负罪感正浓,体贴地说,“要帮你洗么?”
冷千山嘴比脑快:“你不是发过誓,死都?不给我洗袜子?”
这句话猛地将丛蕾拉回了曾经?起早贪黑伺候冷千山的日子,她每天都?在祈祷他打篮球摔骨折,那她就不用那么勤快地当他的保姆。
“我都?忘记了。”丛蕾尴尬地说。
“我没忘。”
假如丛蕾再感受不到冷千山的反常,就白和他相处了一场,她摸不准他的想法?,也没有贸然?接话,幸而冷千山主动解了围:“不用洗,换了就行。”
丛蕾找出他的衣物袋,拿了一双GUCCI的老花短袜,冷千山嫌憎道:“不要这双,花里胡哨,肯定是肖庄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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