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是平民,”陶靖义正辞严,“小白?这一招是典型的祸水东引。”
“不是我,”丛蕾说,“久彬和如秋明?确地替我说过话,我的存在纯属巧合。”
魏亭无奈道:“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还没搞懂这游戏要怎么玩。”
几方人各执一词,推演再度进入死胡同,冷千山突然挑出了丛蕾:“所以你?怀疑的人是谁?”
“我觉得是白?丽瑶和亭哥中的一个。”
“为?什么?”
“段导有不在场证明?,如果汉宫秋剧组非要有一个卧底,只能是他们二选一。”丛蕾条条有理,“我倾向?于小白?,自行车比赛里,小白?特别拼命,亭哥反倒慢悠悠的。”
魏亭:“就?是,哪个卧底能像我这么佛系?”
“我做事一向?认真,”白?丽瑶成为?了焦点,“我推导出守契者的身份后,先和TA通了气?,接着试探了阿冷和如秋,他们都不是暗影,于是我跟如秋作了协商,全?程和她待在一起?,制造出我在保护她,她就?是守契者的假象,引卧底出洞。现在卧底杀错了人,当然要推到我身上,好一箭双雕。”
“万一你?是骗如秋的呢?”魏亭道,“何况你?先前不说,为?什么等如秋退场,没法和你?对质了才说?”
“我想?看卧底会不会露出马脚。”白?丽瑶言之凿凿,“如秋不傻,我既然能说通她帮我,肯定有我的证据。”
大家在魏亭和白?丽瑶之间摇摆不定,冷千山道:“我来说两句我的推断吧。”
“我把几铺牌理了一遍,发现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先看希戈的卡片,他拿的是‘忽闻柔风调,不似寒松吟’,‘不似’寒松,??诗眼就?在‘柔风调’上,温韵,温与柔相应,与寒相对,而‘韵’代?指韵律,和‘调’正好能契合。”
丛蕾听出冷千山的指认,想?要辩驳,冷千山止住她:“等我说完,假如这张牌不足以证明?,还有一张牌可以解释。”他举起?徐如秋的牌,“如秋拿的牌,我们都以为?是指《汉宫秋》剧组,忘记了其中的‘琵琶’和‘曲’指的也是音韵。”
“这太牵强了,你?是先锁定了我,再把这些所谓的证据往我头上套。”丛蕾语速微急,“你?想?保小白?不妨直说。”
“和小白?无关,”冷千山打开灯泡,“我们再来看这个。”
“我们原本?猜测25-40是年龄区间,可若是年龄,何必要大费周章地把它放在灯里,我拿到灯泡后,无意中摸到它的灯罩,发现灯壁在发烫,才有了一个想?法,25-40的计量词或许不是岁,而是‘度’,因?为?温水大概也在25到40度左右。”
大家齐刷刷地盯着丛蕾,她仿若身处审讯室:“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但我不可能为?了莫须有的罪名买单,与其通过几张牌来给?我定罪,难道如秋和久彬亲口说的话不是更加可信?”
“牌是一码事,证词是另一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冷千山不由分说,“而且我们每次分析卧底,你?从来没有发过言。”
“??是因?为?我不太会玩,怕分析错了惹人笑话。”丛蕾直视他,“我不懂,你?为?什么老觉得我是卧底?”
“你?的牌有我和小白?的名字,”冷千山道,“小白?和我都是平民,你?的牌八成是假牌。”
“??你?的牌还指向?你?自己呢,”丛蕾不服,“你?也说了,诗句不一定是表面上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