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从组队起,便像是受了?诅咒,事事不顺。皮筏艇费劲巴拉地向前挪,希戈被气狠了?,把桨一扔,躺在艇上晒太阳:“算了?,这轮我们赢不了?,不如节省体力。”
丛蕾听着有道理,跟他一人躺一头,把皮艇用成了?沙滩椅。
节目组不会放任他们享福,让后勤船怼着他们前进,两人乐得?不用划桨,一派悠然,直到遇见第一个险滩,后勤船趁机撞向皮艇的屁股,这下由不得?他们犯懒,赶紧抓住拉扣,艇身跌入陡坡,水流湍急,推着他们急速俯冲,溅起激烈的水花。
丛蕾不敢睁眼,缩成一团,一路颠簸中,皮艇降至平缓区,费久彬在前方欢呼大笑?,桨板一起一落,冷冷的溪水在他们脸上胡乱地拍。
丛蕾:“……”
累了?。
河流是丛林的脉搏,皮筏艇顺河漂荡,这条路线经过?了?节目组的测试,绿野青山,万木吐翠,两岸的风光美不胜收,然而对于希戈和丛蕾而言,还不如一个汉堡的魅力大。大家爽完了?,通身滴水地走回营地。丛蕾和希戈的五脏庙嗷嗷待哺,冷千山放慢步速,特来耻笑?希戈:“吃个虫子都怕。”
“你不怕,你去吃。”
“我又不是最后一名。”
丛蕾面无血色,冷千山状似顺嘴提道:“你挨不住了?可?以找节目组要颗糖。”
“要你假好?心。”希戈替丛蕾回答。
到了?营地,丛蕾站也站不住,节目组让所有人都不要救济他们,大家进帐换衣休息,希戈身上冒虚汗,胃里仅有的残渣也被转换成了?热量,他走到山穷水尽,吼道:“靠,是不是吃了?虫子就能吃东西!”
导演微笑?地摸着胡子:“昂。”
丛蕾借来冷千山的打火机,堆好?木柴煮起竹虫。她全程不忍直视,希戈更别说了?,神棍上身,在旁边盘膝坐禅,嘴里絮絮叨叨:“竹筒原是它的家,它在筒间?自由爬,直到导演把它抓,送进坟场被吞下……”
冷千山出来上厕所,蹲下给她搭了?把手,竹筒烧得?焦黄,他说道:“和希戈组队幸不幸福?”
丛蕾:“……”
“这位同志,”希戈耳尖,“你是在挑拨离间??”
冷千山:“单纯好?奇。”
“好?奇害死猫,”希戈道,“我们的感情很好?,不劳你费心。”
冷千山回到帐篷,见他们俩头挨着头喁喁私语,再次走出来,希戈问:“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尿频?”
“我专程来欣赏你的吃相。”冷千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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