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岩罕说,“这叫神秘果,你吃吃看。”
丛蕾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果肉泛酸,不?算好吃,岩罕又让她再吃一遍树番茄,结果树番茄的味道比先前甜得多。
“怎么会这样?”丛蕾诧异。
岩罕得意地说:“神秘果可以干扰味蕾,只要你吃上一颗,半个?小时内再吃其他东西,都会是甜的。”
“吃屎也甜么?”希戈问。
岩罕瞪他:“你可以试试。”
他们一路觅食一路猛吃,好歹用水果填饱了肚子,可惜饱归饱,胃里却?凉丝丝的,始终比不?上一顿热腾腾的正餐来得舒服。丛蕾和?希戈身上挂着碎叶,满脚泥泞地回到营地,像两?个?仓皇的逃荒者。冷千山他们在收拾餐具,吕妙笑?脸相?迎:“回来啦!”
竹筒里的汤底早已喝得精光,这几人剔牙的剔牙,打嗝的打嗝,肚子圆圆,生活甜甜,好一副衣食无忧的模样。
大家明明来的是同一个?节目,硬生生录成了两?种风格。
希戈来不?及伤感,第一时间去检查他的公厕,根据土壤的湿度,他推测有人进来撒了尿,气冲冲地问:“谁趁我不?在逃票了?!”
大家都说没有,希戈恐吓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靠回放说话,被我揪出来的人要让我随便挑一件工具哦。”
众人依然否认,希戈说干就干,打开固定摄像机找回放,真相?大白——撒尿的是导演。
导演装聋作?哑,显然是想耍赖,希戈缠他未果,只能认栽。吃完饭,他们进行今日的最后一项活动?,抽签守夜,每人要守一个?半小时的夜,希戈、陶靖、丛蕾守前半场,冷千山、费久彬、吕妙守后半场。分配好后已近十点,天色黑蒙,大家东奔西走,全天劳顿,疲意汹汹涌来,强撑着拍了点素材,纷纷钻进帐篷休息。
工作?人员也撤到旁边的营地,帐篷外除了丛蕾和?希戈,只有几台摄影机,丛蕾脑袋还能思考,身体却?万分钝重,这一天过得波澜起伏,又是徒步,又是落水,又是取火,又是挨饿,她卸下了面对?镜头的那股劲儿,像被一座大山压着,当年?减肥都没这么累。
丛蕾往吊床上爬,手心里似乎有个?东西在动?,她瞥了眼?,瞬间弹起来,险些叫出声,一只硕大的长脚蜘蛛往吊床内逃窜而去,丛蕾心惊肉跳,把吊床翻来找去,越找不?到,越要联想,害怕睡觉时树上的虫子也会钻进自己?的衣服里。
希戈上完厕所,看见她垂头丧气地蹲着,问道:“怎么了?”
丛蕾:“吊床里有虫。”
希戈帮她抖了半天:“没有啊。”他安抚道,“我在你旁边,你放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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