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很自然地将陈萝和自己的位置调换——于是好不容易拉近座椅的白高兴跟又高又壮的许一狗重新坐到一起。
两个突破正常社交距离的男人。
远看相亲相爱。χsyμsんμщμ.cом(xsyushuwu.)
近看电光火闪。
白旭山要炸,吼道,“陈萝,你过来!”
陈萝摇摇头,然后掏出手机给两人拍照。
白旭山脸绿了。
许一暗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瞬间拉开距离,现场的气氛一度很尴尬。
白旭山瘫坐在椅子,看了快半小时的夜景,撩下头发,“搞得我很稀罕你似的,要滚快滚,别在这碍爷爷眼。”
陈萝站起来,朝白旭山鞠了一躬,“……谢谢老板,这是之前给的,里面的钱没动。”
莹白的指捏着淡金色的卡。
恭敬往前递。
白旭山眼皮都不抬。
“老子撒过钱的女人多了,你算什么,敢驳我的面?拿着滚。”
陈萝僵住,脸火辣辣的,紧紧抿住唇。
许一暗过来握住她的肩,往下送,女孩低头走到一半反握住男生的手,嘴唇微微颤抖,“老板……好像喝了很多,能不能送他回去?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照顾……还有老崔,他喝成这样,肯定还没喂过。”
许一暗自然也闻出白旭山身上浓重的酒气,顿了顿,摸她脸,“那你呢?”
“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我不放心……先送你上车,我再回来看他。”
“好。”
陈萝上了出租。
许一暗折回来,白旭山果然瘫在露台不省人事。
他把男人扛起往下送,“谢谢你。”
白旭山掀开眼皮见是他,破口大骂,“谢你妈了个逼。”
许一暗毫不在乎,牢牢扶住,“如果要逼她,大可以拿那天足浴店的事要挟,陈萝不在乎自己却不肯连累我……老实说,我一直担心你会这么做。”
一旦这么做,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
他不相信白旭山没想过。
毕竟在自由面前,什么情和爱,陈萝的愿不愿意,全是虚的。
穿着花衬衣的男人双目紧闭,胡乱走路。
两人攀住彼此肩膀往下,在楼梯上撞来撞去,仿佛两个轨道上乱弹的球。白高兴笑了下,眼角有点见不得人的泪,“是我……没护住她,有什么脸提这。再说死丫头脾气死倔,那么做一定会恨死我,老子才不要她恨我。”
陈萝恨起人来,咬牙切齿。
虽然“谢谢”两个字简直万箭穿心。
许一暗沉默。
白旭山走着走着呼口浊气,“她永远记得我,亏着我,这苍蝇你吃得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生撇头瞧他,“是啊。”
没半点不悦。
白旭山浑浑噩噩到家,夜里发现床边有水,自己还脱了衣服睡觉的,酒意顿醒。男人开门出去,恍惚间看到许一暗坐在自家客厅,腿上睡着自己的狗,顿时火冒三丈。
“日你妈,怎么还没走。”
“陈萝让我喂老崔,这就是老崔吗?”许一暗拉拉狗耳朵,老崔配合地呲儿口气,还挺舒服。
“啊?”
“挺可爱的,狗。”
“关你屁事,老子的狗你也打主意!”白旭山怒吼一声,把人赶出去,转头抱住老崔回卧房,睡一会儿骂一会儿。
骂完又哭一会儿。
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调皮的狗子难得贴心,没甩开男人黏糊的怀抱,不时还舔舔他的脸。只是一个卧室睡觉,一到清晨老崔就拼命刨门要出去撒尿。
于是白旭山第二天只能拖着疲倦的身体起来喂狗遛狗,撸爆狗头。
早晨的公园挺好。空气清新,日光温柔,枯黄的叶在空中打着旋,慢慢降落。
精致妖冶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想起了很多事。
每一件都跟她有关,也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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