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从堤坝路灯间吹到谢冷雨脸上,月光满地,雾很稠。
车顶冷调的光,一晃一晃,他的头发也晃。
从这儿看过去,他肉体很白,微青色的血管隐现。柔细、光洁的颈子上还有没抹净的口红。
这样的红,这道温柔的伤痕,秀丽又色情。
她的呼吸更轻了,吐气若兰:“谢冷雨。”
嗯?
他痒得缩了缩,肩膀靠窗。
夏月打量他,手搭在他卷起袖子的小臂上,小臂柔韧修长。她凉,他温。
男人在光下,衬衣是光泽的轻奢绸,车厢一摇,衣服就变换一次光影,两个扣子间,出来了一条缝隙肉,若有若无。他慵懒地撑着下巴,浮掠的光影夸大了男性肉体的性感。
黑色天生适合他,把他皮肤的温软、白皙、鲜嫩衬得令人心悸。
谢冷雨甩开她的手。
夏月:“还在气我和徐榭?”
他回头:“放什么屁。”
“醋味的。”
“…”
谢冷雨又看窗外:“懒得理你。”
“谢冷雨。”
往他那近一点。
“谢冷雨。”
再近一点,呼吸在他后脖:“真不理我了?”
这呼吸让他从里到外的猛地紧缩了一下,急忙躲开她。他陌生于这个两年后对他总有不良意图的夏月。
以前求好时她不干,挂在天上似的。现在他识趣了,没心思了,人就偏来撩火。
她什么意思?好玩?
他皱眉:“你是不是胖了?”
嗯?
“这么宽的座位你坐不下?还往我这挤?”
她低低笑起来。
谢冷雨侧了脸,努努嘴:“过去。”
夏月一本正经说:“你看外面。”
他下意识调头,看去。
“外面怎…”
那一刻,谢冷雨突然整个人从身到心狠狠一悸。他咬着牙,气息不稳,体温上升,再漫开。
声音呵斥:“夏月…”
她的手趁其不备就穿进衣服,手指慢慢,顺着他后背的肌肉走向往上摸,停在腰窝。
这是军人精瘦有力的身体。那时上学每天要跑五公里,武装泅渡,晒黑了,要朝她抱怨。当初有钱,过分保养,修复也好,锻炼就没有使他粗糙。精致与狂野融合着。
指下柔和的皮肤,指甲仔细掠过,滑嫩到生怕勾坏了。
这就是她解释不了的微妙:别的男性食之无味,这孩子却让她开胃。
腰窝往下,是尾椎,说是人类退化的尾巴。
对于犬类,尾巴是防备心最重的地儿。你若乱摸,它很敏感,得撒野咬人。
女人手指暧昧地捏弄,往下,顺着脊沟,往下滑。
就这个地方,把玩他的弱点,手指将他的尾椎按得又疼又痒。
他的喉结不停动弹,封住那些哼声,不明白她是怎么发现他难以启齿的敏感域,碰了这儿,简直新鲜得不能忍受。
谢冷雨撺住她的手,试图拿开。
一双眼自在地对视她:“夏月,我对你真没感觉。”
夏月笑了两声,想起了那事。
她说有个男人,摸他这,两下就没忍住,射了十二股。
谢冷雨缓慢地抬起眼睛,声音低哑了:“挺有趣。”
“你摸着我,说别的男人?”
他现在就想掐死她,最好她永远说不了一句话。
“哪个男人?”她抬睫,反问。
他很慢很慢地扣手指,勾出一个嘴角。“你听错了。”